如今,你大姐夫可應了?”
蘇蓉沉默了一回,許久方才有氣無力地說道,“哪裡敢呢?母親一回京,親自召了大姐夫過來詢問此事,你也知道母親的性情,最是暴烈的,只問到大姐夫的頭上去,大姐夫當場就給母親跪下了,賭咒發誓沒有這個心,眼下回家,正勸著大姐姐別‘幫’他呢。”不是哪個男子,都敢頂著彪悍的岳母去風流快活的,陳留郡君實在是個要命的人,說要你死就絕不把人砍殘廢的。誰敢納妾呢?蘇蓉的大姐夫痛哭流涕,也是因自家還仰仗蘇蓉家的緣故,眼下只將蘇蓉的長姐供起來苦求呢。
“找出來那個出餿主意的,才是正途。”阿元不由提點了一句。
“你竟說著了!”蘇蓉只知道煩心,竟沒有想到這個,頓時撫掌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個最有主意的人,因此方與你說道排解。”說完,便露出了幾分殺氣地說道,“竟這樣禍害大姐姐,叫我知道是誰,幾鞭子抽死她!”
阿元只覺得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蘇蓉那姐姐自己就是個包子,還能賴別人坑她?不是這一個,以後也必然有的。自己沒有個主意,說啥信啥才是最要命的。然而這些,瞧在蘇蓉的面上,她竟是說不得,因此便只笑了笑,見蘇蓉目中放光,便再次笑道,“我若是郡君,便往你大姐姐的夫家去,將那人揪出來,只拉在滿府的人的面前一鞭子一鞭子下去抽死她,這才叫殺雞儆猴呢。”
反正陳留郡君的名聲在那兒呢,怕什麼呢?
“只恐大姐姐又與母親離心了。”蘇蓉意動,卻還是為難地說道。
“天底下,哪裡有不為子女的爹孃呢?”阿元便嘆道,“你瞧著吧,就算是知道,郡君也會這樣的。”比起離心,為人父母的,更擔心的是兒女日子過得不幸福了。
只是陳留郡君的心意,也不知道這位大姑娘能明白多少。
“多謝你了。”蘇蓉感激地伸出手,握了握阿元的手,頓了頓,便拭了拭自己的眼角,往外頭看了看天色,這才與阿元笑道,“平日裡這時候,大哥也從外頭回來了,我這兒可不敢再留你,你只去吧。”說完,竟也覺得臉紅了起來,只伏在一旁笑了。
阿元卻覺得這有什麼好臉紅的呢?不過是兩情相悅罷了,古人也真夠沒見識的。對著大驚小怪的蘇蓉齜牙咧嘴了一番,臭美的公主殿下還是坐在蘇蓉屋裡的梳妝檯上好生打扮了一回,這才覺得自己美得天崩地裂了,得意洋洋地走了。
不叫人跟著,阿元便自己在園子裡徘徊,果然不大一會兒,就見遠處,越發秀美的青年,正一臉笑容地快步而來,見了她也不說話,只過來握住了阿元的手,好一會兒方才溫聲道,“到底是秋天,風冷的很,你這樣在外頭可不好。”見阿元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他竟也不放開自己的手,義正言辭地說道,“手冰成這樣,不是叫人擔心麼?我給你暖暖。”
“本宮允了。”公主殿下才不能告訴壞阿容,這是自己故意冰了手,給壞阿容已經親近自己的好機會呢。
阿容見漂亮的女孩兒仰著頭得意洋洋,頓時偏開頭笑了一下,這才頷首道,“這是微臣的體面。”
“知道就好。”阿元瞅瞅四下無人,叫阿容越發秀美的風儀勾搭得心裡癢癢,好幾日沒見了,此時分外想念,惡向膽邊生,拱到阿容的面前,向著那張白皙細緻的臉就一口啃了過去,阿容也不惱,知道這公主是屬狗的來著,只默默地受了。
眼見他這麼“賢良淑德”,阿元一顆黑得看不見本色兒的小心頓時張狂地跳動了幾下,眼珠子一轉,伸出了自己的小舌尖兒,在這青年臉上的牙印上輕輕地舔了兩下。
“你可積點兒德吧。”阿容再淡定,到底不是個死人,心裡的火兒一拱一拱的,又見到一張精緻漂亮的小臉兒,此時竟差點忍不住,眼見阿元一臉的壞笑,覺得自己攤上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