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今瞧著好了,可是叫人放心了。”
“只你們這樣記掛,怎麼敢不好?”太夫人笑起來,見阿容秀美,阿元活潑,一雙璧人,便與下頭也上門了的肅王妃笑道,“你瞧瞧,我就說,這兩個再沒有錯兒的。”
“您一誇她,她又找不著北了。”肅王妃一攤手笑道。
“阿元極好,是我們家的福氣。”城陽伯夫人也含笑說道。。
英國公夫人坐在太夫人的下手,見這兩位還推辭了起來,便與太夫人笑道,“小七與錦繡從前就好,如今可不就是有這樣的緣分?”說完,便撫掌道,“咱們家的姐妹,如今也都算是圓滿了。”
“只紅玉這丫頭,當初嫁了人就去了外地,如今竟只剩下書信了。”太夫人便嘆了一聲,露出了記掛之色來。
太夫人口中這位阿元是不知道的,因此只默默地聽著也就罷了。
“姐姐日子過得也很順暢,守著當年您給的嫁妝,手指縫兒裡漏出點子,就夠尋常人家幾年的花用了。”城陽伯夫人便安慰道。
“到底不如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受庇護。”太夫人不捨地說了,又聽女眷們勸了又勸,這才罷了。
不過說了幾句,就有別家府裡的女眷過來,英國公夫人微微皺眉,卻只含笑與看過來的阿元笑道,“府裡的哥兒都漸大了,如今正是相看的時候。”只命迎到別處去,匆匆地走了。
英國公府的少爺不少,如今雖然新皇登基,不過英國公卻還是新皇倚重的人,因此並未失權,英國公府的親事自然是叫人眼熱的。
對於舅舅府裡都的親事,阿元也十分看重,因此此時就關切道,“不知都是什麼樣兒的小姐,不如日後我在公主府裡設宴,好好兒相看相看?”
“不必如此。”太夫人溫和地說道,“你舅母心裡有數。”見阿元微微點頭,她便含笑說道,“如今我也只是安享富貴,外頭的事兒不大管了。”說完,就與阿元笑道,“你與容哥兒從小就好,以後也要相親相愛地過日子,別因賭氣拌嘴生出嫌隙。”見阿元恭恭敬敬地應了,這才嘆道,“你往江南去,也是一件好事兒,如今這京裡頭,雖我不聽外頭的事兒,卻也……”
“京裡怎麼了?”阿元疑惑地問道。
她這段時候只把注意力放在了親事上,竟彷彿少知道了許多的事情。
“京裡有勳貴與聖人上書,求選秀呢。”一旁的肅王妃猶豫了片刻,便低聲與她說道。
阿元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了,只冷笑道,“後宮如何,是皇兄的家事,我瞧著這竟似乎連皇兄後宮都要管?”
“因此,幾家能在聖人說得上話的人家,都被上門過。”肅王妃便與太夫人說道,“我們王府也有人找上門,話才說出口就叫我們王爺給罵出去了,說沒有叔叔插手侄兒後院兒的道理,因此知道些。”
新皇登基,後宮空虛,況如今只皇后有寵,在外人看來,這是聖人膩歪了從前的妾室所致,多好的機會呀,若送進宮的女孩兒能得寵,一大家子都受益,就算是為了這個,也得賣力地活動起來。
“我常覺得,一家子的榮華竟託付在女子的身上,這多沒出息,多叫人笑話呀。”阿元與阿容對視了一眼,這才繼續說道,“宮裡那就是個吃人的地方,女孩兒失心瘋,難道家裡不知道?一個個的進去,誰又好了?”往後宮去,一輩子為一個男人爭鬥算計,連心都骯髒了,這樣的日子還有什麼幸福呢?
況最重要的是,她皇兄,她皇兄可沒想著補充後宮來著!
“皇兄與皇嫂說了,選秀是免了的,這樣的心意,還非巴巴兒地往裡擠,有什麼意思呢?”
“都說皇后體弱,聖人只怕還要有新寵的。”城陽伯夫人便在一旁說道。
“我瞧著不像。”阿元便小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