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露出了笑意,微微頷首道,“這孩子是個實心眼兒,可不就過來了。”
“從前與郡君一同相處過幾日,很得郡君的照顧。”
“對了,我記得,她父親當年也是在直隸為官。”城陽伯夫人眼中露出笑意,含笑道,“你們同在一處,該是很要好。”見閔柔點頭,城陽伯夫人便若有所思地說道,“平城剛烈,能與你親近,可見你的性情與她相投。”
閔柔急忙又說了些,方將之前之事岔開,屋裡回暖,肅王妃的臉上又有了笑模樣。
阿元見了就深深地嘆氣。
這宋月確實機靈,可是卻不知,她所獻寶一樣說給肅王妃與城陽伯夫人聽的這段詩句,是當年英國公府上一個被驅逐的庶女所寫。當年這庶女曾經萬般陷害過肅王妃與城陽伯夫人,這樣的人,就算如今已經不知死到哪裡去了,卻還是叫肅王妃恨到骨子裡去,是絕對聽不得這人的一切的,宋月如此,已經是犯了忌諱,不是閔柔在一旁給她轉圜,只怕立時肅王妃就要發作她。
若是叫肅王妃給她沒臉,這宋月今後,還如何在京中走動呢?
見閔柔不動聲色地叫肅王妃笑了,阿元就覺得有點兒意思了。
明明宋月看起來很是與閔柔爭鋒,可是眼瞅著,閔柔卻似乎並不希望宋月跌到泥裡去,還想伸手拉她一把。
況閔大人是個狡猾的人,也能忍這個丫頭,多少奇怪。
想到宋月似乎是閔柔姨母的女兒,阿元見她還微微護著宋月的模樣,心裡有些明悟。
許是當年,這宋月的母親對閔家有恩?
才說了幾句話,外頭就有腳步聲過來,不大一會兒,湛家的兩位太太就叫丫頭們簇擁著進來,三太太還好,只是抿嘴溫柔地低頭笑,倒是二太太,素來爽利,此時目中帶著幾分光彩,望向兩個陌生的女孩兒。前頭的宋月美貌纖弱,弱不禁風,不大符合她的審美,倒是閔柔落落大方,雖不是十分的美貌,卻很耐看,就見二太太一邊坐在了城陽伯夫人的身邊,一邊笑道,“這二位小姐,倒是眼生。”
城陽伯夫人介紹了,又有兩個女孩兒施禮後,二太太的目光就落在閔柔的身上,許久之後,有些意動,卻也有些不敢相信好事兒會落在她的手上。
要她說,閔柔端莊,是個不錯的兒媳的人選,可是如今她父親如今已經是尚書,據說還要入閣,這樣的身份,若說的是正經的城陽伯府的公子還好,她家卻不過是二房,夫君如今不過四品,如何能高攀的上呢?心裡覺得可惜,湛二太太再次不捨地瞧了閔柔一眼,見她只低頭,心裡愛的很,從手腕子上取下了一串蜜蠟手串來過到閔柔的手上,拍著她的手溫聲道,“我不如嫂子大方,你別嫌棄。”
“太貴重了些。”閔柔急忙推道。
“給你你就收著。”城陽伯夫人笑著叮囑了一句。
阿元卻往外看了看,一見阿容真的走了,有些不捨,與長輩們告罪,自己出來,直奔前院,果然見阿容正陪著閔江說話,見逗尚書的爪子還要往自家駙馬的手上摩挲,神聖領土不容侵犯的公主殿下立時怒了,黑著臉走到了花廳裡,默默地,用狼一樣犀利的目光看著尚書大人的那隻狗膽包天的爪子,看的這尚書一臉的汗,訕訕地收了手,這才滿意頷首,順便冷冷一哼,哼的這傢伙更加發抖,這才坐在了阿容的身邊虎視眈眈,順便把覬覦自家美人兒的傢伙都瞪走。
這麼一副蹲守美人兒的模樣,實在叫肅王丟臉極了,嘆息道,“不知隨了誰!”
城陽伯頓了頓,心說這跟王爺一樣一樣兒的,到底忍住,依舊是一張肅然的臉。
閔江其實,只是想跟未來一定會在朝中很風光的駙馬爺親近一下,拉個小手兒其實也是很純潔的意思,然而見到榮壽公主竟然這麼護食,連跟手指頭都不叫人動,想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