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不是離京了麼?”阿元一驚,急忙問道。
“可是還有人捨不得表哥不是?”齊善笑了笑,想到那個柔媚多姿的女孩兒哀哀切切地跪在她的面前求她成全她時的模樣,便慢慢地說道,“真是個聰明的姑娘。”知道鳳鳴就要進來看她,麻利兒地自己就跪在地上了,倒顯得她張狂,想了想那時的模樣,齊善便笑道,“確實比我強些。”膝蓋那麼軟,可真比她這樣的硬骨頭強多了。
“缺男人是吧!”阿元猛地將手上的杯子給丟桌子上去了,冷笑道,“放了她全家一條生路,這是給臉不要臉?!”
“說起來可憐。”齊善壓了壓眼角,說著可憐的話,然而語氣平靜冷淡 ,摸了摸阿元的頭,笑了笑方才說道,“拋家舍業的,老子娘都不要了,自個兒一人孤零零地留在京裡,多可憐呢。”聖人叫楊家離京,這是滾蛋的意思,不想掉腦袋的楊家人悶不吭聲地收拾包袱滾了,都沒敢支吾的,倒是楊家的好姑娘不願意就此離開表哥,哭著喊著領著兩個丫頭留了下來,這也是楊家的最後一搏了。
沒有了親人,表哥就是最親的了,鳳鳴再冷血,也不能看著親表妹孤苦無依不是?
“人呢?”蔣舒雲之前也不知道竟還有這樣的事兒,急忙問道。
齊雅心性溫柔,便有些不安地看了看不動聲色的妹妹。
“四皇兄怎麼說?”在鳳鳴面前下跪,這姑娘太有心機,說什麼阿元都不能叫這樣的女孩兒禍害人。
“他說,要跪滾大街上跪去,看見的人多,這才好看。”想起鳳鳴暴怒的臉,齊善便笑了,一雙有些冷淡的眼睛裡泛起了一絲漣漪來。
“不過,真是不好處置。”蔣舒雲低聲道,“若不是誠王的表妹,合該一通板子下去打死。”
“這姑娘現在在何處?”阿元便摸著下巴問道。
“自己住在楊家的宅子裡頭呢。”齊善便含笑說道,“你四皇兄今兒說要帶我去見識見識,你要不要也一起來?”
“長這麼大,我還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呢。”阿元拍著桌子說道,“怎麼不去?咱們一起!”正說著,就見遠處,鳳鳴正一臉笑容地過來,雖然知道成親前這樣頻繁見面不大規矩,然而阿元還是沒說什麼,只起身,見著鳳鳴過來,露出了一個笑容來說道,“四皇兄春風滿面,這是有好事兒?”
“我給表妹尋了個好姻緣,咱們一起過去。”鳳鳴在堂妹毒辣的小眼神兒裡抖了抖,這才有些怯地與齊善小聲說道。
“全憑王爺做主就是。”齊善難得地溫婉。
“不不不,除了這些骯髒事兒,別的我都聽你的。”鳳鳴就嘿嘿地笑了,竟是一副好生清爽的模樣,見他如此,齊善只挑了挑眉,便跟在了鳳鳴的身後,幾個姐妹與肅王妃打了一個招呼,便一同上了鳳鳴的大車,一路往一處大宅子去了。剛剛進了這宅子,鳳鳴剛跳下車,阿元就在車裡聽見有個丫頭激動地喊道,“王爺過來看姑娘了!”說完了,就見那宅子裡,匆匆地趕出來一個身姿纖細柔軟的姑娘來,這姑娘見著了鳳鳴,兩隻眼睛就紅了,只哀聲喚道,“表哥!”
鳳鳴充耳不聞,只先將齊善與阿元扶出來,這才轉身,有些冷淡地說道,“我帶著王妃過來看看。”
“表嫂。”這姑娘一副被傷害了的模樣,摸著自己的心口,對著齊善喚了一聲,又向著後方退了退,竟似乎是齊善怎麼著她了似的。
“我表姐還沒嫁呢,你亂叫什麼!”鳳鳴不好動手,阿元殷勤地將後頭兩個表姐接出來,通不用丫頭婆子的,此看見這麼一個畫面,只覺地就想到了五公主口中那小白花兒的做派來,可算是見識著也噁心著了,便很不客氣地翻著白眼給了這姑娘一句。
“不是,怎麼不能叫呢?”鳳鳴從阿元的話裡聽到了巨大的危機,頓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