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理寺,宇莫璃吩咐捲簾去找幾個畫師來,又略帶歉意對沈菀笙道:“我準備明裡便將這通緝令貼到城裡,所以今日怕是得麻煩你幫忙多畫一些犯人的頭像出來才是!”
沈菀笙忙點頭:“這件事情便是你不說,我也要幫忙的!只是畫起來有點慢,估計今晚熬一宿最多也就只能畫出三、四章來!”
宇莫璃嘴角淡淡微笑:“無妨,我已經安排人去請畫師了,等畫師一來,便有人幫你作畫,你該休息便去休息。”
沈菀笙笑道:“如此甚好!”
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伏在案上便畫了起來。
宇莫璃見她安靜作畫,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走出了屋子,去處理別的事情去了。
不多時,捲簾又帶著幾個畫師回到大理寺,將他們安排進其他的屋子裡,又去拿了沈菀笙已經作好的畫,讓他們照著畫。
深夜漫長,但大理寺中註定一夜無人睡眠。
次日,天還未亮。
宇莫璃匆匆趕回大理寺,見沈菀笙已經伏在案上沉沉睡了過去,面前擺著四幅已經畫完的畫像。
宇莫璃微微蹙眉,這個女子竟一夜未休息,他心中略微有點難過,抬手取下一旁架子上掛著的官服,輕輕蓋在她身上。
又將幾幅畫拿起來,悄悄出門去了。
剛到卯時,京城的百姓才剛起床,便發現京城四處貼上了通緝令,眾人這才知道,這滅門慘案的幕後兇犯,竟已經有著落了。
這其中就有大理寺當差的,見新來的大理寺少卿竟然與齊文彥不是一類人,這麼快便查到了案子,心下便有些惶惶的。
既擔心這位少卿最後抓不住兇犯還是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又擔心他抓住兇犯成了大理寺卿,那他們這些不作為的人肯定是要被秋後算賬的。
有些頭腦靈活的,便架不住壓力回到大理寺投了新的主子,幫忙查案去了。
宇莫璃的人手頓時多了起來。
此時沈菀笙也醒了過來,宇莫璃讓她回魏府去休息,可是她不願意,非要留在大理寺聽訊息。
宇莫璃無法,只得又讓人另外安排了一處僻靜的房間,讓她與鈴蘭去休息。
自己則換上官服,去大堂上坐著,等著有人來領賞銀。
誰知卯時還未過完,便聽見門外有人吵嚷,宇莫璃覺得奇怪,叫人進來問,來人回話道:“宇大人,方才有人說陳記包子鋪掌櫃一家……都被殺害了!”
一聽這話,宇莫璃的頭上宛如炸出了一個驚雷,眼中生出了絲絲戾氣。
昨日他們才去找陳掌櫃夫婦倆將畫像認出來,今日竟然就被人滅了滿門。
這兇犯著實歹毒得很!
此時,沈菀笙也得到了訊息,跌跌撞撞衝進大堂,抓住宇莫璃的手臂問道:“……怎……怎麼回事?”
她手抖得厲害。
“我還不太清楚,現在過去看看!”
宇莫璃搖搖頭,畢竟自己還未親自去看過,不能妄自下結論。
“我也去!”
沈菀笙眼中似有隱隱淚光,是啊,昨日才見過的人,原本那麼鮮活,今日卻聽說被人殺害了。
這個巨大的心理落差,任誰也受不了的!
況且那家的孩子只有兩歲,兩歲的孩子啊,誰能忍心下這個狠手?
沈菀笙看著宇莫璃,目光帶著懇求。
“不!你先在這裡等訊息,我去看後,回來告訴你!那裡是兇案現場,外人不得入內!”
宇莫璃突然伸手摸摸她的臉頰,目光中帶著幾分憐惜。
沈菀笙只得點點頭,鬆開抓住他的手,目送他走出大理寺。
宇莫璃心情沉重離開大理寺,騎馬走到陳記包子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