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覺得手指冰涼。陶然伸手輕輕捏了捏榮玖錦的手背。
“多謝姐姐今日告訴我這些,夫君從來不跟我講朝廷裡面的事情,我也從未問過,如此一看……當真是一問三不知了。”榮玖錦笑了笑可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勉強。
“這沒有什麼的,當初我孤身一人來到京城,你親自過來給我送嫁妝,我心裡一直感念你的,如今跟你說這番話,我也是真心的。”陶然坦言。
一來二去。
陶然同榮玖錦兩人反倒交了心,而在另一側,男人那邊已經喝的酒氣熏天了。
榮玖錦過去的時候,陸清郎臉上紅了大半,他伸手想要去牽榮玖錦,榮玖錦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陸清郎那雙好看的手立刻落了空。
男人的桃花眼出現了一瞬間的恍然。
“松子。公子醉酒了,還不快扶他進馬車。”
不知怎麼的,陸清郎忽然覺得榮玖錦似乎與往日不同看著他的目光甚至有點發冷。
她為何氣?
一路上,陸清郎原本有些發矇的腦袋也在此刻慢慢恢復了清明,榮玖錦不發語言坐在窗邊,她偶爾將目光落在馬車外,可是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怎麼了?你似乎出來以後就有些不對勁。”男人突然靠了過來,他喝了酒,可是味道並不沖人,夾雜著他身上的松雪香,如果是平常,榮玖錦大概會耐著性子回答他。
可是……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陸清郎閉口不談,她也要從別人嘴巴里面知道。
當初兩人成婚雖然說是形勢所逼,可是既然已經拜過了高堂,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過了明路,夫妻二人也是要把日子過下去的。
她那麼多事情都是跟陸清郎商量的,無論做什麼決定,她也會提前知會陸清郎。
可是……陸清郎呢?
倘若陸清郎死在了雲夢澤?那她呢?是留在侯府當寡婦還是改嫁呢?
榮玖錦沒給陸清郎一個眼神,陸清郎自然不依不饒的,他眼尾微微泛紅指尖輕輕的捏住榮玖錦寬大的衣服袖子。
“還是……你不太喜歡今天這樣的場合?也怪我考慮不周……”
話還沒說完卻被榮玖錦突然打斷了。
“我與夫君本來就是無奈才結為夫妻的,夫君才華橫溢心胸廣闊,如今又做了官,馬上就要拯救百姓於水火,又何須過來管我這個形勢所迫的夫人?”
榮玖錦突然瞪了過來,她吐字清晰,神色無甚變化,可是藏在袖子裡的手已經不動聲色的捏緊了。
“啊?什麼意思?”陸清郎呼吸屏住了一瞬間,喝酒喝多了,即便還有一些清醒,可是到低腦袋裡面是混沌的。
他沒反應過來。
反倒去問榮玖錦是什麼意思。
榮玖錦拿帕子捂住了口鼻:“我不跟酒鬼說話。”
馬車裡面的動靜並不小,松子許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夫人了,夫人嫁過來以後一直是賢惠的,甚至算得上是有些小心翼翼的,許久沒有跟公子發這種脾氣了。
任憑誰也不敢勸架。
馬車慢悠悠的停在了侯府門口,榮玖錦率先揭開了簾子,富兒差點沒反應過來,也趕緊去接榮玖錦。
主僕二人率先走了。
夏日夜晚的風迎面吹來,陸清郎還在馬車裡面呆呆的坐著,他手指輕輕的敲擊著膝蓋,直到外面的人問了一句。
“公子咱們還回不回去了?”這話是松子問的,眼看著夫人影子都看不到了,公子居然還坐在馬車裡面。
“她為何氣?”陸清郎眼神有些茫然就連松子眼中都浮現了幾分嫌棄。
“酒醒了再想吧,公子還是好好洗漱一番,夫人那邊明日再想辦法吧。”松子也不想跟一個酒鬼去談論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