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好好好,”見洛婉清動怒,秦珏趕緊道歉,“是我不是。開個玩笑,但真的是糖丸。”
“下次再和我開這種不著調的玩笑,別怪我不客氣。”
洛婉清收了手,冷聲道:“過來,給我修補經脈。”
“是是是,”秦珏撐著自己從桌上起來,跟在洛婉清身後,道歉道,“是我輕浮。不過你真給我吃的是毒藥啊?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藥平日沒有感覺,”洛婉清脫鞋上了床榻,看著秦珏上床,兩人盤腿對坐,洛婉清認真解釋,“但毒發時全身劇痛,由內而外開始腐爛,半個時辰後化作一灘血水,痛苦不堪。”
“這麼可怕?”秦珏認真詢問,“那怎麼解毒呢?”
“一月一顆解藥排毒,七個月徹底排出。只要你無害我之心,我會準時給你藥。”洛婉清說著,抿了抿唇,終於還是解釋,“筋脈一事關重要,我不能隨便託付別人。”
“好罷,可以理解。”秦珏點點頭,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道,“我是一個有涵養的人,我原諒你。我會讓你知道,人間尚有真情在。來,把手給我。”
說著,他朝著洛婉清伸出兩隻手,洛婉清將手放到他手心,聽他道:“你閉上眼睛,先感受一下我的真氣,而後跟著我的真氣走。”
說著,洛婉清就感覺一股暖流從秦珏手上游走過來,那暖流很溫柔,它極其精細的爬過她的筋脈一路遊走,來到丹田出,引著她的真氣,緩慢流入筋脈。
那股暖流被控制得很精準,它在她的筋脈中舒展開,包裹著她的真氣,引導著來到筋脈破損處,緩慢流淌而過。
洛婉清整個人都彷彿是被泡在溫水裡,真氣所過之處,一切都舒展、修復。
“你聽我的口訣。”秦珏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抱元守一,氣生丹田,專氣致柔,蕩塵去垢……”
秦珏內功似乎出自道家,大氣中正,和柳惜孃的路子完全不同。
洛婉清聽著秦珏的話,按著他的要求,跟隨著他的引導,小心翼翼去修復破損的筋脈。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秦珏說“可以了”的時候,她睜開眼,發現已經是半夜。
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周身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都是虛汗。對面人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面色發白,看上去似乎一碰就倒。
只是神色如常,見她睜眼,笑了笑道:“日後每一夜,你都可以這樣自行打坐,循序漸進,等到東都前,你就能修復好自己的筋脈。”
洛婉清沒說話,她試了試剛才修補的筋脈,當真沒有什麼問題。
秦珏打量著她,見她確認沒有問題,便捶打著自己的腰,伸著懶腰道:“學會就行,我得休息了。你身體好,我可是個重傷的病患。”
“我出去睡。”洛婉清聞言起身。
秦珏一把拉住她,搖頭道:“我還不至於這般小氣,讓姑娘守夜。”
說著,秦珏從床上輕盈落下,足尖一點,便翻身躍到了窗邊。
他依靠著窗欄,屈膝坐在窗戶上,小扇輕敲著自己肩頭,閉上眼道:“睡吧。”
洛婉清轉眸看他一眼,月光落在他身上,他一身白衣流輝,紅白拼接的髮帶點綴著周身,手中小扇輕敲肩頭,身姿輕盈,意態風流。
雖然覺得他矯揉造作,但也不得不承認,如不是五官普通,這畫面倒的確好看得很。
洛婉清瞟他一眼,便起身簡單沖洗了一下,隨後回到床上,認認真真把床鋪整理了一番,舒服躺下。
旁邊秦珏見她睡得心安理得,睜開眼睛,不由得笑起來,罵了句:“沒良心。”
聽得這話,洛婉清一頓,想起方才喂她的毒藥,莫名有些不安。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