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書背起謝珣,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他仔細想了想,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算了,想不起來肯定不是什麼大事,不管,走了。
與此同時,紫門關,某處隱秘草叢。
蕭青從層層疊疊的樹枝枯葉裡動了動身子,腿有點蹲麻了。
尊上怎麼還沒來給他解除穢祟,現在到底進展的怎麼樣了?
難道是那傀儡十分難纏,絆住了尊上的腳?那他可不能在這節骨眼出去打擾尊上。
害,沒事,再等等吧,尊上總不可能把他忘了的。
沈洱醒過來時,是在疾馳的馬車上。
「醒了?」
頭頂傳來清冽的聲音,沈洱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枕在對方的腿上,他渾身一激靈,腦海里又浮現出之前顧明晝抱著他的場景,兔子猛地抬起頭,腦袋結結實實磕在顧明晝的下巴上。
顧明晝險些把舌頭咬斷。
「好痛嗚嗚。」沈洱捂著腦袋,疼得臉都皺起來,毫不猶豫甩鍋,「都怪你,你為什麼用下巴打本座!」
顧明晝:。
他忽然想起個笑話,聽說貓半夜不小心被人踩到,會覺得人是故意半夜起來踩它。
「我故意的。」顧明晝掐住他的臉,手感很好,他沒忍住多捏了兩下,「你能拿我怎樣?」
聽到他的話,沈洱氣得呼哧呼哧,然後突然一個兔子拳打在他身下。
顧明晝吃痛低呼,抽了口氣,咬牙道,「沈洱,你要殺人麼?」
服了,怎麼學會這種陰損招數,好的不學淨學壞。
「滾遠點!」沈洱想起之前顧明晝的所作所為,仍覺羞憤極了,「不許再靠近本座了!」
分明他是去救顧明晝的,反倒被顧明晝按住醬醬釀釀,豈有此理。
這混蛋竟敢那麼對他,真當他是吃素的?
顧明晝知道兔子臉皮薄,容易急眼,只好挪遠一些,順從地低聲道:「這麼遠可以麼,尊上?」
沈洱不想搭理他,蠻橫地踢他小腿一腳。
顧明晝忍。
見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沈洱心情稍微舒暢了些。
至少這次被摸了沒有做那種事,他肯定不會再懷上小崽了。
他從座上起身,看到不遠處車廂里正在津津有味看小人書的兩個小崽。
孩子沒事。
他也沒事。
顧明晝也沒死。
好像一切都順利解決了。
沈洱心底鬆了口氣,他眨了眨眼,隱隱有些得意起來,「都是本座的功勞。」
「是,尊上救我性命,功不可沒。」顧明晝嘆了口氣,遞來一個水壺,「喝點水吧。」
沈洱這才發覺自己渴得厲害,好像是先前他一直在哭喊求饒的緣故。
兔子從腦海里抹除那些羞恥的畫面,訕訕地接過水壺,噸噸噸喝了兩大口,一抹嘴,好奇地問,「對了,那個傀儡去哪裡了,你除掉他了?」
「沒有。」顧明晝神色淡淡,「我暫時將他封印在誅邪瓶內,但只要他對假兔子失去興趣,隨時都有可能會衝破封印。」
「什麼?」沈洱不可置信,「那他要是衝破封印怎麼辦?」
「我現在回顧家,找封印魔族傀儡的辦法。」顧明晝耐心地跟沈洱解釋,他雖不情願再回顧家,但論世上封印之術的造詣,除去顧家再無其他。
顧家的藏書閣裡有歷代顧家人記載的各種各樣的封印之術,興許也會有解決魔族傀儡的辦法。說不定不止封印,他可以直接除掉這傀儡。
沈洱聽到他的話,望向馬車車窗外,外面果然早已不是紫門關,而是漫天的晚霞浮雲,時間過得竟然這麼快,他們估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