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謝珣俯下身去,將沈洱打橫抱起,「尊上記住,除我之外,別人要這麼對你,直接打斷他的腿。」
顧明晝指尖蜷緊,指節一聲聲響著,冷笑道:「也就是說,你的腿就不必被打斷了,你很特殊?」
「自然,不然是你麼?」謝珣眯了眯眼,抱著沈洱看向他,「顧明晝,我只警告你一次,別打不該有的主意,會死得更輕鬆痛快些。」
沈洱:「你們在說什麼?」他怎麼有點聽不懂了,不就扭個腳嘛,怎麼又是打斷腿,又是誰很特殊,軍師和顧明晝今天怎麼都有點神經。
「沒事!」兩人異口同聲地答他。
沈洱:「……哦。」
謝珣抱走了沈洱。
地牢很快便空無一人,石門被嚴嚴實實鎖死,外面有重重魔族守衛嚴防死守。
顧明晝臉色沉如濃墨,攥緊指節,忽然不想這麼輕易死了。
「那魔尊看起來對沈洱心思不純啊。」魏燎悠哉地看了一場好戲,心情好極了,「你趁早死心吧,我聽出來了,人家兩小無猜,,你後來者居下,不佔優勢。」
顧明晝涼颼颼開口,「閉嘴。」
魏燎怎會聽他的話,嗤笑了聲,「看在你還拉下面子替我求情的份上,我給你指一條明路,如何?」
顧明晝懶得理他,魏燎的主意一定損人不利己,儘是餿主意。
「明日若沈洱還來,你想辦法留他過夜。」魏燎淡淡道,「告訴他,吃惡念之後的副作用,或許可以靠吸納你的內丹消除,讓他帶你的內丹過來,你教他如何吸納內丹的靈氣。」
顧明晝眉宇微蹙,「我說了不會騙他。」
「怎麼叫騙?」魏燎低笑了聲,「都說了或許,失敗不也是有可能發生的事麼。」
「歪理。」顧明晝閉目闔眼,不再理他。
魏燎仍在兀自說著,「你此時不把握住機會,待他們真要將你殺了,我也會跟你一塊死,宋驚玉也別想再回宗門,魔族和大邪聯手,修真界也會陷入混沌,你最好自己想清楚。」
頓了頓,魏燎又繼續道,「顧明晝,你和宋驚玉不一樣,你能做的事情比他要更多,修真界沒了一個宋驚玉無所謂,但少了一個顧明晝就會亂套。我不只為你考慮,也是為我考慮,我可不想日後除了除魔的任務外,還要兼顧誅邪。你自己想想吧。」
大邪可比魔族難對付多了,而誅邪的能力卻不是人人都有的,顧家自古就是封印世家,顧明晝又是其中佼佼者。
魏燎知道,顧明晝必定會想明白其中孰重孰輕的,因為顧明晝與宋驚玉不同,他不是枉顧天下蒼生性命的人。
半晌,顧明晝緩緩睜開眼,沉默不語。
兔子回到廂房,腦海里不斷重複著顧明晝當時說的話,當時的神情,以及那個極輕極珍惜的淺吻。
他好像著了魔似的,哪怕手上做著其他事情,喝茶,吃東西,聊天,腦袋裡卻總是浮現顧明晝三個字和顧明晝的臉。
該死的顧明晝,怎麼老是在他腦子裡轉來轉去的,煩死他了!
蕭青抱著超壞走來,瞥見他不爽的神色,悄聲問謝珣,「尊主,尊上這是……」
謝珣抿了口茶,「扭了腳,正不高興。」
「原來如此。」蕭青恍然。
他還以為是那顧明晝對尊上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了呢,幸好不是啊。
忽然間小崽在蕭青懷裡哭了起來,把蕭青嚇了一跳,「哎呦祖宗,怎麼哭了?」
他連忙把孩子抱到沈洱跟前,「尊上,孩子他哭了。」
沈洱正煩心著,聽到這話,脫口便出,「你就不會先哄哄他麼?」
話音落下,蕭青分外習慣地應聲下來,抱著小崽哄,以前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