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光亮,將手腕的繃帶給解了,裡面的傷口果然已經崩開了,血凝結之後沾在了繃帶上,他面無表情的用力一扯,繃帶是拿下來了,但是傷口又開始往外冒血。
他用酒精擦拭了兩遍之後,自己塗上了消炎藥,然後一邊咬著繃帶,一邊手握繃帶緊緊纏繞著小臂,包紮的動作極為熟練。
將一切都弄好之後,他才將紗布繃帶和藥棉之內放回了原處。
只是站起來的時候,頓覺頭暈眼花,他搖晃了一下腦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深覺自己大概是餓了,但是翻開了一下櫃子,居然沒食物了。
“算了,下課再去買吧……”拖著疲憊的步伐,他把自己摔到了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整個人蜷縮起來塞進了被窩裡。
……
“喂,祁易,起來!遲到了!”鈴聲響起,簡修文一躍從床上跳起,飛快的看了眼時間後便下了梯子,看到祁易完整無缺的縮在被窩裡睡覺,才算是鬆了口氣。
他連續喊了好幾次,也不見祁易醒來,心底頓時一沉,立刻上前一把將祁易的被子給掀開了。
清晨本就有些微冷,祁易頓時凍得縮瑟了一下,眯著眼睛瞧著簡修文。
“……”簡修文停頓了一下,在祁易的桌子上找到了眼鏡遞給他,道,“看清楚了嗎?”
祁易卻把眼鏡放到了一旁,仰躺在床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我是近視,不是眼瞎。”
“說真的,你沒事吧?”簡修文有些擔憂的看著祁易,覺得他臉色十分不正常,想了想還是伸手摸了一下祁易的額頭,頓時起身道,“你這是半夜做賊去了嗎?怎麼發燒成了這樣?”
他立刻從醫藥箱裡翻找,卻發現裡面的紗布和繃帶都少了不少,他頓時臉色微變,轉頭問道,“你受傷了?”
“之前的傷口裂開了。”祁易搖晃著腦袋,覺得越晃越暈,乾脆就躺在床上不起來了,閉著眼睛說道,“我倒是想要做賊,但是你也要咱學校同意啊,他|媽|的,做賊被抓了,無非就是蹲局子,這遊戲要是輸了,你乾脆讓人把我抬出去吧。”
“你可少說兩句吧。”簡修文愁死了。
他從藥箱裡找出了消炎藥和感冒藥,讓祁易喝水吞下,然後又將浴室裡的衣服和床單都收拾起來,待看到浴室的衣服時,他的臉色頓時一邊,道,“你遇到什麼了?怎麼這麼多血?你的還是別人的?”
“當然別人的,如果是我的,你以為我還能活著回來?”祁易睜開了眼睛,腦子裡總是回放著徐闊死亡的那一幕,刺激的他腦仁疼,沖鼻的血腥味總是揮之不散,他的胃裡不斷翻騰,彷彿要將整個胃都給倒過來一般。
祁易臉色驀然一白,整個人利落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甚至來不及穿拖鞋就衝進了浴室,趴在馬桶上就吐了。
“嘔——”
他本就沒吃什麼,只吐出了一些水來,喉嚨裡火辣辣的疼,他頹廢的靠在了牆角,兩條腿隨意聳搭著,虛弱道,“簡修文,我感覺我……”
他本想說自己大概重感冒了,可是不知道為何,話頭一轉,冒出了一句,“我可能懷孕了。”
簡修文:……
衣服連著被子床單被簡修文重新扔進了浴室,他抱臂靠在一旁,看著祁易虛弱的模樣,冷笑了一聲道,“我可沒跟你幹什麼事兒,這一定不是我的種。”
祁易沉默了一下,忽而哈哈大笑起來,仰頭道,“你這個沙雕。”
“真是服了你了。”簡修文將祁易撈起來,半扶半扛的把他重新扔進了被窩裡,道,“我去幫你請假,就說你孕吐,反應太厲害了。”
祁易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嘖嘖兩聲道,“你可閉嘴吧。”
“說真的,你這次副本,到底遇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