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宋棠送寒陌出去的。
倆人當初一起來到zero青訓營,一起訓練了半年多。
後來宋棠留下,寒陌走了。
雖然現在兩家戰隊關係緊張,但出了戰隊,他們也算普通朋友。
走到門口,宋棠臉色還是很差。
寒陌當眾侮辱言易冰實在是過分了,而且當年的事,一個巴掌拍不響。
他忍不住道:“寒陌,平心而論,你離開zero過的很好吧,直接當隊長,年薪也過千萬了,兩年時間把隊長八年的積分都超了,你有什麼委屈的?隊長已經夠能忍耐你了,你別得寸進尺!”
寒陌停住腳步,扯唇冷笑,但他懶得解釋,而是伸手從兜裡抽出一百塊錢,塞給宋棠。
宋棠冷哼一聲,眼睛瞥了瞥衣兜,繃著臉:“少來,一百塊錢就想收買我?冰神是我隊長,你算個屁!”
寒陌掃他一眼,不客氣道:“去買一管祛疤膏給言易冰,有疤不好看。”
言易冰手上那道印子剛好結痂,正好塗祛疤膏。
體檢抽管血都嬌貴的要死的人,怎麼能忍受最在意的雙手有疤。
但那人絕對沒有祛疤的常識。
宋棠嘴角一抽,忍不住暴躁道:“你有病?男人有點疤多正常,再說了,我們隊長跟你沒關係吧,你現在假模假式的有意思?”
寒陌微一眯眼,拇指摩擦著腕骨,片刻後,他開口,語氣帶著森森冷意:“他就算有傷,也只能是我弄的,別人不配。”
宋棠忍不住“呸”了一聲:“我們隊長讓樹枝給劃的,你去倒拔垂楊柳吧傻逼。”
寒陌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也就你信。”
宋棠皺了皺眉:“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
prince俱樂部派的車在門口等著,司機見了寒陌,趕緊給他開了門。
寒陌一弓腰,鑽了進去。
宋棠站在俱樂部門口,手插進兜裡,摸了摸那張一百塊錢。
嶄新的,一捏脆脆的響。
他想起言易冰給傷口粘六個創可貼被隊醫罵的模樣,心裡突然有點沒底。
不是樹枝劃的?
隊長有必要騙他們嗎,寒陌都走了兩年了,他知道個屁!
寒陌坐在轎車後排,餘光掃過熟悉的zero基地大門,神情恍惚了片刻。
他攤開掌心,細細撫摸著沉甸甸的小金槍,隨後慢慢收攏手指,忍不住舉到鼻翼,輕嗅了一下。
蘆薈香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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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水盆裡的水被拍的嘩啦啦響。
言易冰用力揉了揉臉,水珠滴滴答答落到盆裡,纖長的睫毛被打溼,卷在一起。
他袖子挽得不夠高,掌心的水順著白皙的手腕滑下去,打溼了袖口。
他皺眉,抖了抖袖子,下巴的水又沿著喉結往胸口滑。
戰隊經理孫天嬌拿著輿情報告,站在言易冰旁邊,小心的抿了抿唇。
“言哥,沒事兒吧?”
孫天嬌本名孫天驕,是個被給予厚望的硬漢,但當初派出所把他名字登錯了,一字之差,二十年辛酸史。
言易冰搖了搖頭,扯過紙巾擦了擦臉。
他力氣不小,鼻子都被他擦紅了。
“找我?”言易冰抬起眼,勾起唇,恢復了懶懶散散的模樣。
孫天嬌用肩膀一撞言易冰的胳膊,報告摟在胸口:“本來不是個重要的榜,但是畢竟被人超了,粉絲們挺憋屈,你也好久沒直播了,上去安慰安慰他們唄,哥~”
說完,孫天嬌一眨右眼。
言易冰擰著眉:“少噁心我,本人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