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人眉毛鼻子皺成一團,還不能喝水——畢竟對於目前的劉春春來說,咽一咽口水都如同上刀山下火海。
好不容易灌完最後一點,白曦滿身都是汗,他緊張地問劉春春:“感覺有沒有好一點?”
“還不如剛才。”劉春春誠心回答,雖然關懷程度可嘉,但小白總的護工水平確實不怎麼樣,不僅眼花,還手抖。
“明天就好了。”白曦十分粗糙地安慰了一下他,“今晚好好休息。”
“那韓哥睡哪兒啊?”劉春春很不好意思。
“他?”白曦冷靜地回答,“沙發。”
“哦。”劉春春答應了一聲,也沒多說話。在從醫院回來之後,兩個人並沒有再聊白天發生的事情,畢竟那實在是尷尬到不可言說。
“要不要心理開導?”白曦盤起一條腿坐在床邊。
劉春春趕緊搖頭。
白曦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確定?”
“我腦子有點亂。”劉春春老老實實地說,“想一個人安靜一會。”
“好吧。”白曦拍拍他的肩膀,“有什麼事隨時叫我。”
韓卓正在客廳裡等他。白曦輕手輕腳關上客臥的門,拉著韓卓一路去了書房。
“怎麼樣?”他問,“琳達沒事吧?”
韓卓把手機遞過來,螢幕上實時顯示著琳達此時的狀況,她正在實驗臺上昏睡,旁邊的資料儀表顯示一切指標正常。
“深度昏迷,不過沒有生命危險。”韓卓道,“明天早上九點,我會去當面和他談。”
“只有你嗎?”白曦小聲地問,“可按照之前的計劃,是要讓王遠辰去接近施天。”
“計劃的確是這樣,可沒有哪件事情的發展,會分毫不差地按照計劃進行。”韓卓道,“況且他現在的狀態也不算好,能主動去找一次施天,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
“春春的情緒看起來還算不錯,除了脖子上的傷有點糟糕。”過了一會,白曦又道,“他說要自己冷靜一下。”
“是我的失誤。”韓卓道,“遠辰是一個合格的保鏢,但那只是在單純的僱傭關係下,不包括別的感情。”
“不完全算是你是的失誤。”白曦搖頭,“我也做夢都不會想到,他居然會做出這種事,完全就是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
“去休息吧。”韓卓幫他把衣領整理好,“我先和他談一談,關於春春、琳達,還有我們的計劃。”
“現在嗎?”白曦問,“他在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在附近。”韓卓撥通電話。
果然,十分鐘後,王遠辰就出現在了公寓樓下。他嘴裡叼著一根菸,頭髮被寒風吹得凌亂不堪,衣領也敞開著,公寓管理員驟然一抬頭,還以為是哪裡來的流浪漢。
十樓有一間自助咖啡廳,24小時開放。
王遠辰坐在沙發上,問道:“他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