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蘿為了感受風,確實是跨過欄杆,站到了旁邊嶙峋的山石上,但是……自殺從哪說起,她會飛。
正準備回來,突然她看到人群中舒蘭聲的影子,頓時眼睛都亮了。
“寧懷依?”殷成護著舒蘭聲擠過來,皺眉看著站在險處的蘿蘿,“你先下來。”
舒蘭聲還抱著包紮的手臂,站在殷成的旁邊,眼睛看著蘿蘿蔥心綠的裙子,有些發怔。
這種顏色現在很少有人會穿,但是舒蘭聲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閃過一個影子,抓不住,卻感覺十分的親切。
視線上移,對上蘿蘿殷切的視線,才回過神,也開口道,“你先過來,那裡危險。”
誰說都不管用,舒蘭聲一句話蘿蘿就乖乖的跨過欄杆走到了舒蘭聲的身邊。
圍攏的行人散去,舒蘭聲看著幾乎要貼他身上的人,微微皺眉,殷成這時候伸手圈過舒蘭聲,直接和他換了個位置,壓低聲音道,“她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寧家大小姐。”
虧殷成剛才還以為大小姐死了情兒想要尋死,看她粘著舒蘭聲的樣子,才反應過來,她是轉移目標了!
舒蘭聲聽了臉色一變,倒不是因為殷成昨天給他普及的這個寧家大小姐多麼的冷漠無情,而是這兩天舒永峰也和他提起了,想要讓他見見。
至於為什麼要他見,不需要明說,舒蘭肅前幾天也見了個女的,商業聯姻,在他們這種家庭中,幾乎是註定的事情。
舒蘭聲還以為能拖一陣子,正好今天上山和他的媽媽商量下,結果這大小姐穿的跟個大蘿蔔似的,站在他上山的路上玩跳崖,看著他的眼神和女鬼一樣粘糊糊的,明顯就不是“偶遇”那麼簡單了。
舒蘭聲臉色不太好,殷成又刻意攔著不讓蘿蘿靠近舒蘭聲,上山的路上,雖然三人同行,可是蘿蘿根本沒能再捱到恩人的邊,恩人甚至都沒再和她對視一眼。
那些平時和寧懷依學的假裝摔倒啊,香汗淋漓臉緋紅的蹭人啊,都能沒能用上,蘿蘿看著殷成橫在中間的高大身影,又不能把他扔下山,氣的牙癢癢。
上了山,就更沒機會接觸了,據寧原的訊息,舒蘭聲今晚不下山,蘿蘿也不打算下,寺院很大,環境清幽香火鼎盛,有很多香客喜歡住在這裡,廂房雖然簡陋,但是也很充足。
可是男客和女客隔著一道高的常人無法逾越的牆,蘿蘿晚上食不知味的吃過齋飯,就癱在屋子裡想辦法。
來這地方住的,都講究個清靜,所以齋飯都不在一起吃,而是有小和尚送到女客的門口,根本見不到恩人!
迂迴曲折的辦法,真的是行不通,恩人還帶著傷,受傷的時候最易被邪物侵入,蘿蘿有些焦躁的從竹榻坐起來,不能等了。
一路上恩人有時候動胳膊臉上還閃過痛苦的神色,應該是很疼的,她得設法把人治好。
蘿蘿躺在竹榻上,等到夜深人靜了,這才脫離了寧懷依的身體,越過高牆,去找舒蘭聲。
舒蘭聲今天一來就先見了媽媽,媽媽在廟裡住久了,有個自己的小院子,在小院子裡,舒蘭聲齋飯之後見到傳言中的大師,大師慈眉善目看了他一會,還沒等他說什麼,就給了他一串細細長長的佛珠。
大師說讓他隨身帶著就行,所以舒蘭聲的脖子上,除了玉佩,又多了一串佛珠。
舒蘭聲晚上和媽媽聊了好久,想要接她下山,她始終不肯,說是山上住慣了。
舒蘭聲其實一直奇怪,他從上中學開始媽媽就三五不時的去山上住,前些年開始,更是根本就不下來了,舒蘭聲的記憶裡面,他媽媽和舒蘭肅的爸爸,根本連說話都能數得過來。
兩人之間別說感情,可能連陌生人都不如,但是奇怪的是這麼多年了,這都新社會了,婚姻自由,竟然也沒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