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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項小聲說:我寫錯字了?
你寫錯話了。白績心裡罵娘,你要不要臉?
我這張臉走馬路上能被星探塞小卡片,你說我要不要?齊項很臭屁,偷摸摸看我的小紙條,不是暗戀我說不過去吧?
去你媽的!白績顧忌上課,只能蠻橫又小心地搶過紙條塞兜裡,明明就故意寫給他看的,白績終於忍不住幽怨地開口:一個星期了
齊項學他可憐兮兮的樣子,誒呀,彆著急,國慶節給你搞定。
白績鬆了口氣,坐姿都舒坦了點。
只是
白績身體一僵,坐直了,還有事兒啊!?
我幫你,你也得幫我吧。齊項笑得像狐狸,別忘了我們可是學習互助小組,蒼總和周阿姨可盯著你的分數呢,這樣吧,你花多大功夫學習,我花多少精力幫你處理應明友的事,怎麼樣?
白績沒說話,默默地從文具盒裡拿出新黑筆,從桌肚裡掏出了習題冊。
下課後,白績出去上廁所時,季北升蛇形走位來到齊項身邊,問:哥,你怎麼不回我訊息?
齊項納悶:什麼訊息?
紙條啊!
哦。齊項謙和一笑,你都知道你白哥盯著我呢,怎麼能當著他眼皮底下給我遞小紙條,你白哥管的很嚴,我可不能跟你做這種私相授受的事。
季北升誠惶誠恐,只能尬笑:你還挺有較強的自我管理意識哈。
可不!齊項鬧完又認真道:我跟他的小秘密,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國慶節將至,七天的長假讓全班陷入了一種焦躁的氛圍。
高一高二的假期,丹毓是不克扣的,所以假期前一天,所有人都掰著指頭數秒,每個人心都野了,每門課老師進教室的
我跟齊項回城南住。白績站在校門口,腳邊立著個行李箱,聽到電話裡周雅雯的叮囑心不在焉的嗯了幾聲,又道:我們有點事,挺重要的。
那你們忙完有空回來一趟吃個飯吧,元宵以為你國慶能呆夠七天,挺興奮的。
看情況吧,我明天跟他影片。
說話間,齊項站在馬路對面向他招手,白績跟周雅雯說了兩句後結束通話電話,走向停在路邊的計程車。
雖然白績最初的行李只有作業和兩件換洗的衣服,但是齊項磨磨蹭蹭給他硬生生收拾出了一個行李箱。於是他們出門時,公交都過點了只能打車,又趕上下班出門的高峰期,排隊十幾位,最後還是齊項叫了家裡的司機來接送。
到城南時夜色已濃,城南的小區裡各家的燈稀稀落落亮著,清爽的晚風在橘黃的路燈下兜轉。
齊項老黃牛般拖著箱子,精力充沛跟旅遊似的蠻開心,白績踩著他踏過的腳印,跟在後面吧唧吧唧抽菸,走路慢吞吞的,像是不想回家的中年男人。
你有煙癮啊?齊項走在前面問,好久沒見你抽了。
沒有。白績夾著煙,半眯著眼睛給齊項指路,再把菸灰抖落到抓著的水瓶裡,想事的時候抽,上樓。
除非心煩,白績一包煙能抽一個月,隔了大半個月抽一根,不知道是不是壞了還是咋的,燻眼睛,他邊抽還得邊躲飄起來的煙,可是最讓他愁的是到家後齊項睡哪兒。
說起來他們都做室友半個多月了,相處的還挺禮貌的,在宿舍穿戴整齊,給了彼此很大的私人空間,但是在城南
這房子就兩個房間,一個是他爸媽的,常年鎖著,白績自己都不進去。還有一個就是自己的房間,裡面只有個一米五的床,兩個一米八幾的男生睡一起想一想都硌得慌。
當然,還有個能睡人的地方就是沙發,又窄又短,他們倆誰睡都得蜷曲著。
搭把手,熄了。
走到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