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風河轉運嘉靈大運河,北上進入長明江來京,這季節耗時需要近兩個月,甚至更長,哪還能完好無損,新鮮如初?”
面對程節的問題,李江辯解道:“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誰都知道我李江一直和永皇叔混跡青樓,這幾日在父皇教導之下才幡然醒悟,你……”
不少人都點著頭。
“燕國公,沒有證據可不能亂說!”
“一群白痴,本國公都敢打斷中秋宴了,沒證據會說嗎?”程節可不管他們是誰。
武帝冷冷的看向李江,李江連忙跪下:“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做,燕國公和京兆尹一定是誤會了!”
李江很聰明,沒說誣陷,免得得罪軍方。
“李縱,程節,證據呢?”
“陛下不必著急,此事涉及之廣,已經給您的審問記錄之中已經寫了,還涉及到二殿下!”
什麼?
群臣目瞪口呆,儘管其中八成都是司馬匡的人。
可司馬匡並沒有事事告訴他們,就連扶持的是李江,也是他們這幾天才知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此事從老文遠侯死前說起,按照錢穆說的,他是被右相司馬匡威逼利誘幫他們辦事,從而用軍械司的軍械交易。”
“錢穆,用了一批人假裝販賣水果,實則倒賣鐵器軍械,隨長明江而上,經雲州,穿過賀蘭峽谷一路北去,賣於匈奴。”
“一方面藉此壯大匈奴,制衡陛下。另一方面為四皇子賺足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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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錢穆一邊假裝和大殿下親近,一邊和右相設計大殿下,又裝作暗中投靠二殿下,和二殿下說大殿下要造反……”
李縱說的簡單,卻極為詳細。
“四殿下好啊,之前朝堂之上沒人想的起他,他和大殿下等皇子也不親近,怎麼就突然為大殿下求情,就為大殿下破案,突然就變成了親近的兄弟,從而一步步進入陛下視線!”
“一邊是誣陷兄弟的二皇子,頂撞陛下的大皇子;一邊則是愛護兄弟,孝敬陛下,假裝聽話的好兒子。陛下一對比,想來就更喜歡這默默無聞的兒子了!”
“你胡說!”李江頓時氣急敗壞了。
“我根本就不想學習政事,我之前對這個一點興趣都沒有。還有,你有什麼證據說錢穆是我的人,他是在給我轉錢?”
“他倒賣軍械給匈奴和我有什麼關係,就憑他一句話?”
“他和大哥最為親近,不能是他為了大哥故意這麼說的嗎?”
武帝憤怒的目光聞言之下也散了一點,點了下頭:“李縱,事關重大,你要……”
“陛下!”程節拱手道:“證據面前狡辯是沒有用的。”
“陛下,請允許臣呈上第一份證據,此為二殿下給錢穆的信,此為錢穆和二殿下之證據!”李縱說著,拿出了剛去文遠侯府之中拿來的信。
錢穆也不是笨蛋,這種東西自然不會扔掉。
於龍圖聞言則坐著似乎沒聽到,還在慢慢吃著菜,彷彿一切都和他無關。
武帝卻冷冷道:“朕要的是錢穆和李江裡通外敵的證據!”
李單,他早就放棄了。
“你要是拿不出,可別怪朕治你一個誣陷和欺君之罪!”
李縱卻並不著急:“陛下,接下來臣要說的是老文遠侯之死,究竟是氣急攻心之下舊傷復發而亡,還是被人下毒致死。”
李縱說著整理衣冠,跪下正色道:“臣京兆府尹李縱,請陛下允許臣開棺驗屍!”
“胡說八道,人死為大,入土為安,何況老文遠侯已經去了四年,一堆白骨,你能驗出什麼?”司馬匡這邊的人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