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還有個助理，對方一看不好，連忙給楊舟打電話。
而楊舟正在哄女兒。
回來後，小奶娃第一天還很高興，等到了晚上，她不肯睡覺，開始東看西看，擰著小眉頭，一直在找人。
楊舟當然知道她在找甄喬，他抱著女兒哄：“你快睡吧，你媽在軍訓呢，等半個月，到時候爸爸帶你回去。”
“嗚嗚嗚——”小奶娃癟著嘴，要哭不哭。
“媽媽有事情要忙，能怎麼辦呢？是不是？”楊舟輕拍著她，“睡吧睡吧，爸爸也困了。”
小奶娃就是不睡，一臉委屈看著他，小胖手還推了推他。
去找媽媽。
叫媽媽來。
“媽媽在軍訓，很辛苦。”楊舟趴下來，看著那張小肉臉說。
小奶娃垮下臉，把腦袋一轉，給他一個後腦勺，緊接著，肩膀顫抖，沒一會就哭出聲：“哇嗚嗚嗚——嗚嗚——”
楊舟手忙腳亂，認命繼續抱起來哄
老婆不在身邊的日子難熬啊。
“嗡嗡嗡——”
“嗚嗚嗚——”
小奶娃扯著嗓子在哭，桌子上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
楊舟一個頭兩個大，抱著女兒就往桌邊走，拿起電話接聽：“什麼事？”
電話那頭說著，楊舟劍眉一下蹙起，薄唇緊抿。
另一頭。
甄喬昨晚參加了一天軍訓，作為標兵又被教官盯著，回到寢室洗好澡，都沒力氣和楊舟多聊幾句。
兩人簡單說了話，楊舟給她發了女兒的小影片，她倒頭就睡了。
她不在孩子身邊，哪敢視訊通話，要讓孩子看見，能哭個不停。
第二天。
哨聲響起，大家拼命往操場跑。
有些一邊跑還一邊往嘴裡塞早餐。
甄喬來得算早，她站在前面。
陸陸續續接著有同學從甄喬身邊走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們看她的目光都有些不對勁。
有些還在背後竊竊私語。
甄喬疑惑轉
身，他們立刻又沒說話。
分明是在討論她。
教官轉過身，看著他們吹了一聲哨。
大家立刻止住聲，安靜得一根針掉下來彷彿都能聽見。
接下來，又是一個上午的訓練。
大家都站在太陽底下，熱又累，尤其是站軍姿，那是最難熬的，教官還要來回走，那犀利的視線，在每一個人身上流轉。
輕輕一瞥，他們瞬間脊背發涼。
呼吸都不敢大喘。
“解散！”
整個上午，就這聲命令最是動聽，大家是一秒鐘都待不下去，紛紛就往樹下跑。
然後，爭先恐後去食堂。
去晚可就沒吃的了。
甄喬也在人群中擠，還未正式開始上課，她們宿舍沒有同班的，所以她暫時就是一個人。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她也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不喜歡和同學走近，總怕對方知道自己的家境。
但現在，甄喬又不習慣一個人了。
她和楊舟在一起後，兩人做什麼都一起，後來生個女兒，一家三口更是形影不離，做什麼都有人陪著。
想著，突然有些孤寂。
“就是她就是她。”
“法學系的，網上都是她的影片，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
“這違法的吧？為什麼學校不查？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啊。”
“就是，這對我們公平嗎？”
甄喬一轉身，身後的三個女生立刻住了口。
“你們是在說我嗎？”甄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