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在戰場上穿梭,如同一道閃電般穿行在血海之中。
營地外的大樹上。
“我就說老大在裝,失戀了難能像他這麼平淡,這不又殺瘋了。”宮鳴龍透過戰爭視野密切注視著戰場的動態,看到陽雨已經忘記自己的任務,其實就是偷桑果而已,現在又不管不顧地衝擊敵人,殺得忘我,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和不滿都發洩在這戰場上。
“走走走,快點支援,別像去年一樣,他和王哥兩個追著對方几十號人打,咱倆一個沒看住就跟丟了。”葉橋看到陽雨已經脫離自己的射擊範圍,連忙將龍舌蘭收起,順著樹幹飛速向下滑去。
“咱這會兒是在遊戲裡,當時他倆被別人埋伏,才會在醫院躺了半個多月,遊戲裡面還有有人專門埋伏我們?”宮鳴龍嘴上雖然說的毫不在意,但依舊熄滅戰爭視野,雖然不像葉橋那麼動作靈敏,但也快速地在樹枝之間攀爬,滑下樹幹。
兩人在營地外能夠清晰地聽見裡面此起彼伏的叫喊聲,戰鬥的激烈程度可見一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衝到圍牆邊。
葉橋先一步靠在石牆上,紮好馬步,雙手疊交,看向後面的宮鳴龍,而宮鳴龍加快了步伐,衝鋒幾步,踩在葉橋的手掌,藉著他的力量往上一躍,用力抓住牆壁的縫隙,奮力向上攀爬。
下面的葉橋迅速轉身拉緊了胸前的槍帶,後退幾步再前衝,踩著凹凸不平的牆壁往上竄了幾步,和陽雨的動作非常像,速度絲毫不慢,很快超過了宮鳴龍,先一步爬到圍牆上。
當達到頂端的時候,葉橋又垂下一隻腳,讓宮鳴龍緊緊抓住,自己則用力勾住圍牆的頂端,憑藉著驚人的臂力和核心力量,將兩個人一起帶了上來。
這段圍牆的木垛高臺,血跡斑斑,屍橫遍野,數不清的東胡人士兵倒在木板上,脖頸,胳膊,到處都是尖銳牙齒撕咬的痕跡,腦袋和胸膛上還插著弩箭,彷彿在述說著當時發生的慘烈情景。
“找找老大的位置。”葉橋嘴上說著,迅速掃視了一眼戰場,然後果斷地拖過幾具東胡人士兵的屍體,堆在自己面前,充當射擊平臺,自己則趴在地上,將隨身攜帶的小皮箱開啟,從裡面掏出一把修長的狙擊子彈放在面前,隨拿隨用,準備射擊。
“哪裡人最亂,老大就在哪裡。”宮鳴龍說著將裁斷拔了出來,直接插在木板上,以防殘存的敵人偷襲,隨後盤膝坐下,手掌虛託,再次點燃戰爭視野,掃視戰場,為葉橋指引狙擊方位。
西側的野豬柵欄前,陽雨在人群中揮舞著長劍,奮力搏殺,如同一隻猛虎下山,所向披靡,面甲下傳來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顫抖,“爺爺在此!”
然而,廣場中那座高臺上卻擋在了陽雨面前,那名衣著華麗的指揮官指著陽雨,對身邊的人憤怒地咆哮著什麼。身邊的護衛紛紛拔出武器,衝過去試圖攔住陽雨。
面對敵人的圍攻,陽雨毫不畏懼,把鋼影劍當做撐杆,模仿撐杆運動員的動作跳起騰躍在半空中,青虹劍回手扔進錯身而過的人群中,暫時阻擋了對方的進一步攻擊。
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陽雨穩穩地落在地上,舉起鋼影劍,迅猛地砍翻了一名護衛,緊接著一個崩字拳將側面偷襲計程車兵擊退,一腳踹在對方膝蓋上,再用利字拳一抹,士兵的脖頸便多了一道致命的傷口,對方頓時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捂著傷口,嘴裡咳著鮮血緩緩倒下。
陽雨並沒有停下,再次瞄準了對方人最多的地方,將青虹劍扔了過去,“砰”的一聲巨響,青虹劍在空中炸開,擊傷了數名東胡士兵,人群頓時陷入了更加混亂的局面,血腥的氣息混合著哀嚎聲此起彼伏,似乎都在助長著陽雨的威勢。
那名衣著華麗的指揮官就在眼前,陽雨一把抓出四把青虹劍,夾在手指的縫隙中,對方的護衛已經見識過這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