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今不過露個肩頭,小衣都還沒解,他就不成了。
淨過手後,花漵垂眸,乖巧的問:“可以走了麼?”
“滾。”太子氣短。
往常的時候,他總是一臉饜足的斜倚在軟榻上,不像今兒,背過身,懶得看她。
以後都別叫我才好。
瞧了他此等醜事,不會殺人滅口吧。
花漵心裡想著事,卻又鬆了口氣,太子陰翳暴戾,她一直線上上行走。
這男人在床上的時候,向來好說話,人也容忍幾分,看來太子也是如此。
夜路難走,但眼下太晚了,伺候完太子,又洗漱過,也算是一夜沒合過眼。
被侍衛送回小院的時候,已是天要矇矇亮。
花漵想,又從他手裡逃過一回,等到她進小將軍府就好了,總不能進府裡捉人。
就算太子不要臉,哪裡能真的染指臣妻,就算是臣妾也不成。
想著前些日子看到的,太子和小將軍之間,她覺得,並不會像是表現出來的那樣水火不容。
花漵熬了一夜,疲憊的恨不得倒頭就睡,睡足了再起身。
唇角的笑意尚未勾起,她就看到了不想看見的一幕。
誰知道就見錦屏跪在門口,而一個皎皎如玉樹、朗朗如修竹的身影,挺拔的立在那,只看著那背影,看不清人的神色。
花漵的臉,瞬間就白了。
趕緊推著高達,示意他趕緊走,若是被那人轉過身來看見了,就什麼都說不清了。
好像此事,在此刻,已經說不清了。
第10章
晨光熹微,桃花春水流。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遙遙相望,小將軍約莫剛來,身上穿著簇新的暗紅色直裰,更襯得他膚白,通身氣派又俊秀。
“我……”花漵抿嘴,想要解釋的話,卻怎麼也吐不出口。
段雲凌卻眼前一亮,急急的走過來,不高興道:“早上起這麼早?”
“你這丫頭,也太忠心了,只說你不在,連屋子都不肯讓人進。”
就算跪著攔,也倔到底。
花漵先是叫錦屏起身,這才攜著小將軍一道往門內去,一邊道:“您今兒挺早。”
段雲凌摸了摸鼻子,看向她的眼神,帶著些許的歉意:“怕是要委屈你了。”
這話一出,她心裡登時一突,難不成她進不了府,或者不能當貴妾了。
就聽小將軍接著說道:“家裡頭老夫人身體一日差過一日,就想著儘快辦酒,好沖喜。”
“原想著大擺一場,慢慢走禮,該給的排場一點都不能少,如今按這個法子來,怕是要匆忙了。”
時下各色物件,都需要臨時置辦,這時間緊,就難免有點侷促。
聽他這樣說,花漵沒忍住,擰著帕子嬌嗔的剜了他一眼,鼓著臉頰道:“說話大喘氣,嚇死人了。”
說著自己又忍不住笑,放緩了語氣,柔聲道:“只要以後……現在無妨。”
段雲凌聽見了,擺了擺手中的扇子,自個兒羞赧起來。
他薄唇微抿,視線在她嫣紅的唇瓣上掃過,瞬間跟燙到了一樣別開臉。
當知道日子提前,他就迫不及待在天色微曦時過來,想要第一時間看見她,告訴她這個訊息。
她一雙桃花春水似的眼眸,含著脈脈情誼,光是瞧著,就讓人心裡發燙。
頭一次嚐到忐忑滋味,段雲凌覺得空氣都稀薄起來,鼓起很大勇氣,伸出手想要握住她柔荑,大掌卻在碰到她指尖的時候,快速抽離。
沒出息。
他在心裡暗罵。
不著急。
有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