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這麼說的情況下,太子只笑了笑,沒說旁的。
然而打從這天起,太子便突然忙的跟什麼似得,整日裡不見人影,花漵閒的沒事做,整日裡惦記著吃吃喝喝。
春日就琢磨著吃鮮花餅,薺菜雞蛋餃子,等到夏日就琢磨著吃冰碗。
等到秋日的時候,她正琢磨著吃橘子,這時節有點早,一般都吃不來,而失寵太子,就更加吃不來了。
然而就等來了國喪。
原本尋歡作樂,中氣十足的皇帝,突然就病亡暴斃了。
花漵有點懵,嘴裡的橘子突然不甜了。
這皇帝在的時候,尚且能說,這上頭到底坐的是老子,就算不喜歡他,那也沒有說不管小子的道理。
但上頭換了兄弟,那就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老子做皇帝,那就是再不好,那也比兄弟強。
再加上這一波兄弟,可沒有一個喜歡他的,都想除之而後快,在這種情況下,老皇帝暴斃,簡直就是個噩耗。
花漵重新吃起橘子來,說一定是最後一波橘子呢。
這橘子酸酸甜甜,甜美多汁,她吃的很是滿足。
一連吃了好幾個,錦屏趕緊攔:“別貪嘴,仔細涼著肚子。”
吃的時候舒坦,等晚間肚子疼的時候,就難受了。
花漵點頭表示明瞭,放下手中的句子,由著錦屏給她擦拭著手掌,半晌才低笑著道:“成,不吃了。”
等晚間太子回來的時候,就見她一臉珍惜的看著桌上的滷鴨信,一根一根吃的香甜。
“做什麼這副形態?”他問。
花漵嘆了口氣:“往後吃不到了,我想著,趁現在還能吃,左右多吃些。”
那些話本和史書裡頭都寫,這太子被廢,過的日子可憐極了。
若是能封個逍遙王,都已經是兄弟們仁善,但他這一批兄弟,顯然都不行。
“嗯。”封鬱點點頭,側眸看了她一眼,沒告訴她以後想吃多少吃多少,由著她作怪。
沒一會兒功夫,就聽花漵又道:“不若我釀些話就,當壚賣酒養你。”
這話說的,就跟他馬上就要不行了一樣。
封鬱索性直接堵住她的嘴,狠狠的親了一口,側眸望過來,低聲道:“倒也不必。”
哪裡就需要她了。
花漵見他不認,只在心裡默默盤算,要是不行她當壚賣酒的話,到時候做些手帕字畫之類的出去玩,勉強顧個溫飽,倒也是無妨。
再不濟她還有鋪子呢,到時候產出也夠吃喝了。
她沉浸在養太子的為難中無法自拔,卻聽封鬱輕飄飄道:“明兒收拾收拾進宮了。”
“嗯?”進宮做什麼,受死不成。
封鬱卻懶得解釋,直接用錦帕擦拭著唇角,再飲一口清茶漱口,這才施施然離席。
花漵有些懵,不知道該收拾什麼。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進宮,自然也無從知道,進宮的禮儀。
想了想,她抱著自己的小枕頭,來到封鬱的屋裡,可憐巴巴問:“需要準備什麼嗎?”
封鬱正在更衣沐浴,那中衣被他褪了一半,露出寬肩窄腰,那兩個腰窩深深的,好看極了。
就挺突然的。
她上前伸手摸了一把,若有所思道:“我一定努力賺錢,不讓你餓著。”
若是餓的沒有性感線條曲線,這線條不好看了,那就虧大了。
封鬱脫衣的手一頓,側眸望過來,低聲問:“合著孤在你心裡,就是個色?”
財色的色。
花漵矢口否認。
這絕對不能認,她想了想,夸人的話,不住口的往外說。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