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問什麼?”
“先問你叫什麼,又問你是不是模特,我說你是演員,然後她就問你演過什麼,我就跟她說了說,不過我看她也挺忙的,平常嘛總是飛來飛去的,大概不看電視吧,也不怎麼知道。”周束對他一貫坦誠,一股腦把話都告訴他。
肖樾裝好了牛排和飯,端起盤子往外走,周束跟在他身邊,下了個結論,“我看她好像對你有點感興趣。”
見肖樾在桌邊坐下,還不接他的話,周束有點兒忍不住了,走過去坐到他對面,“說實話,肖樾,你覺得殷老師怎麼樣?”
肖樾:“什麼怎麼樣?”
周束說:“各方面。”
“我又不瞭解。”
“怎麼不瞭解?”周束一笑,別有意味地說,“那天不是見過嘛,你說,她漂亮嗎?”
肖樾抬起頭,開了桌上的一罐啤酒,又丟給他一罐,說,“漂亮的,你見過不少吧。”
“那怎麼一樣?”周束接了啤酒,也沒說怎麼不一樣。
等兩個人把啤酒都喝完了,周束才重新起了話頭,“肖樾,她跟其他人挺不一樣的,不是那種侮辱人的人,如果你……”
肖樾打斷了他,“想什麼呢?”
周束抿了抿唇,低頭說:“我就是覺得,太難了。”
他其實想幫肖樾一把,但肖樾似乎從不在意這些。
認識這麼久,周束知道,肖樾也不是那種清高得要死、一本正經的人,他過得很隨意,可能就是真的不太在乎,演戲也只是因為喜歡,不會特地為了這個去鑽營。
見周束沉默了,肖樾說:“知道你為我好,不過沒那麼嚴重,”他語氣隨意,嘴角微揚了下,輕輕笑出一聲,“再說了,你的殷老師,未必對我有那個意思。”
“怎麼未必了?”
周束抬起頭,眉毛揚起,“你長成這樣,哪回不是小姑娘先看中你,我可被你襯得都成路人臉了!”
肖樾又笑了:“你可不就是路人臉?殷老師眼神不大好。”
“肖樾!”周束一個啤酒罐砸過去,被對方穩穩接住,又砸了回來。
兩個年輕人鬧了一個來回,剛剛那點沉悶的氣氛就被打破了,男人之間本就沒那麼多細膩話可說,到此就算打住了。
週五這天,殷遙要去上海,剛登機就收到紐約那邊回過來的郵件,她看完,直接將郵件推送給周束。
這就是她說的好訊息,所謂的更大的舞臺。
她在底下敲了一句:你考慮兩天,週一有空的話,就來工作室找我吧。
之後便關掉了手機。
等到落地開機,發現周束給她回了好多條,看得出來他非常激動,看樣子是連兩天都不用考慮了。
上海的拍攝只要一天,隔天上午殷遙就空了,她獨自逛了逛,準備回去時,正好看到黃婉盛更新了朋友圈,是在片場拍戲的花絮圖,殷遙臨時起意,決定趁這空閒轉道去橫店探她的班。
這個季節,天氣已經慢慢熱了起來,可拍戲是不分季節的,殷遙過去時,黃婉盛正在拍一場冬天的戲,她抽不開身,遣了小助理去接殷遙。
到了廣州街那邊的片場,只見劇組人員忙忙碌碌,很多群演等在旁邊,殷遙一眼找到了黃婉盛,這種天氣,她穿著厚厚的戲服,外面還罩個毛茸茸的斗篷,看著就很熱。
小助理很懂事,幫殷瑤撐著傘。
殷遙問:“她這麼拍多久了?”
小助理說:“早上五點多就來了。”
“每天都是嗎?”
“嗯,有時候要拍夜戲,一整晚就別想睡了。”小助理也有點心疼,“最近拍的都是冬天,天天都要穿這麼多。”
殷遙心想,薛逢逢果然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