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肖樾進門,笑得滿面春風。
殷遙警惕性十足,“你沒什麼不良居心吧?”
“我多善良啊。”靳紹給肖樾調了酒,坐過來,“有一年沒來了吧,還以為你跟遙遙分道揚鑣了呢。”
殷遙瞪他一眼,靳紹露出無辜的表情,“別這麼兇,”轉頭看向肖樾,“我打算整一家甜品房,你要不要加入?”
“……”殷遙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賠本沒賠夠嗎?你自己玩好了,別坑人。”
“坑不到你頭上。”靳紹不以為然,淡笑著說,“他還不是你老公吧,別管這麼嚴,小心人跑了。”
他就是那種三天不打就欠收拾的德行,殷遙被他激得好勝心陡增,“跑什麼跑,他遲早都是。”
肖樾微頓。
靳紹笑了兩聲。
殷遙看他一副欠嗖嗖的樣子,“不信你問他。”
兩人一齊看過去,肖樾視線與殷遙碰上,收到她的眼神示意,他不知怎麼就笑了,也不說話,喝了口酒。
感覺到袖子被人扯住了,他半側過臉,眼神在她臉上停留。
幾秒後,衝她點了個頭。
也許殷遙只是與靳紹鬥嘴,話趕話脫口而出說了那樣一句,但卻讓肖樾整個晚上心情都很好。殷遙很少見他與別人說那麼多話,他雖然沒有加入甜品屋的想法,但還是與靳紹相談甚歡,以至於殷遙一個不留神,沒有看住,他又喝多了,比去年那次更厲害,已經遠遠超出了微醺的程度。
他們走的時候,靳紹再三挽留,大有“依依不捨”的意思,殷遙覺得他簡直有毒,決定再也不要讓肖樾見他。
殷遙不是沒有處理過喝酒後的肖樾,但這次和前兩回並不一樣,他情緒高漲,有點兒不正常的活潑,話說得比平常多很多,但沒什麼邏輯,要出電梯時纏著她不讓她出去。直到殷遙打了他兩下,他才乖了。
進屋後,殷遙給他喝蜂蜜水解酒,指望他能睡覺,但作用不大,她幫肖樾脫衣服,將人哄到床上,結果他安靜不了三分鐘,在她給小山回電話時,又撐著手臂,坐起身。
“你和誰說話……”他揉著額頭,整個人都靠向她。
殷遙被他打擾,勉強聽清小山的話。
“下午一點,是先到公司對吧?”她確認了一遍,得到肯定回答,說,“好,我會告訴他,那就先這樣,如果明天有空我送他去吧,等明天早上我再跟你確認,你……”
話沒有說完,手機連同她的手指都被肖樾握住了。他暈乎乎的,力氣卻不小,將她的手攥住不放。
殷遙側過頭,看到他那雙微紅的不很清醒的眼睛。
“又鬧什麼啊?”她佯裝生氣,“給你經紀人打電話呢,你現在又接不了電話,我還要幫你記工作行程,我都成你的小助理了。”
也不知道他聽懂沒有,殷遙輕輕將他的手撥開,湊近話筒很快地說了一句:“我掛了啊小山,肖樾太鬧騰了。”
小山將那頭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憋著笑連聲應好。
殷遙丟下手機,又去照顧某人。
“睡覺好不好?”
他搖頭,臉還是紅紅的,精力實在充沛,就那樣側躺著摟住她一側的肩膀,手指還不閒著,像在探究什麼似的,摸她背上的蝴蝶骨,口齒含糊地叫了她一聲。
殷遙心裡好笑,他清醒時可不是這麼稱呼她的。
“再說一遍。”
“遙遙。”
還挺聽話。
殷遙從中發現了樂趣,趁這時候逗他:“遙遙是誰?”
醉酒的男人讓人難以捉摸,頭腦時而清楚,時而糊塗,反應遲鈍幾倍,這對他似乎是個不太容易的問題,好一會也沒有給出答案。
殷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