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終於找到了能讓方知否低頭的把柄了。
可是,七年不見,她還是這幅驕傲的樣子,不,好像更加的冷漠和遙遠了。
孫子豪從來不是溫柔的人,他拉住方知否,他也篤定了,她一定不會叫。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碰觸到那柔軟的身體時候,身體所有的憤怒就好像忽然之間,全部煙消雲散了。
“班長……”
他都不知道,他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
不但這樣,他撐著方知否肩膀的手慢慢的放柔了,還情不自禁的往下滑了一滑,生生的,那捏著的動作變成了輕輕的撫弄。
“班長……”他的聲音溫柔纏綿,一聲聲的撞到方知否的耳朵裡。
許是盛夏,方知否的衣裳穿的單薄,肩膀上的火熱觸感讓她微微蹙眉,抬眸,看了一眼那眼睛中綠油油一片的男人,方知否心中冰冷,卻是輕輕的抬手,隔開那火熱的大手,“你到底想幹什麼?”
方知否冰冷的目光還有如十二月寒冰一般的聲音終於讓孫子豪反應過來,他腦海中所有的火熱都退下了,這個時候,只剩下一派的清明。
“我國刑法規定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非法損害他人身體的行為為故意傷害罪。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孫子豪放開方知否,在椅子上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
方知否冷冷蹙眉,“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方知否會這麼說,孫子豪只是輕輕的笑,“和你是沒什麼關係,但是你那個可憐的堂弟呢,好像今年才十八歲吧……要是進去關個十年八年的……呵呵……”
孫子豪沒有再說下去,只是一雙虎目,含笑看著方知否。
可是,方知否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那蹙起的眉毛也微微鬆開了,她只是看了一眼孫子豪,冷冷的說道:“我說了,和我沒有關係。”
說著,再也沒有看孫子豪一眼,方知否快步的走出房門。
留下孫子豪,先是愣,後來是笑,到了最後,是怒。
因為笑容都已經維持不了。
“方知否!你個沒心肝的女人!”
方知否回到家的時候,母親寧芳已經做好了飯菜,看見方知否回來,摘下腰上的圍裙,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女兒,“怎麼了,今天有點晚,才回來?”
方知否放下包包,面不改色的說道:“學校有點事情。”
“這樣啊,洗手吃飯了……”
“嗯。”飯桌上,母親寧芳問了一下女兒的上班事情,最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偶遇時嘆息一聲,“哎,應是這孩子還是太沖動了……這下打了人,不知道怎麼了結啊……看那群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
母親一邊說著,一邊還看了方知否一眼。
方知否夾起一塊苦瓜,放在嘴巴里嚼了嚼,隨後才是說道:“媽,你有什麼直說麼?”
寧芳又是嘆息了一聲,那天的事情,她和方知否趕過去的時候,悲劇已經發生了。
其實,她對大伯家那個桀驁的侄子,沒什麼好感,這些年,他惹的事情還少麼?
但是,令她不安的是,那個像黑社會老大的男人,看著自己女兒的眼神。
那麼的熱,可以用狂熱來形容。
他們兩個……
方知否喝了一口米粥,溫熱的米粥讓她身心舒暢,她抬眼,看了一眼母親寧芳,才是說道:“媽……你別多想,那是我高中同學……”
“是麼?”女兒這幅淡淡的樣子,好像真的沒有什麼。
寧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