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雲等人商議的時候,在鄴城的袁甲收到了眼線的稟告,說李雲在天黑後從外邊回到了營地。
袁甲掃了一眼身旁的青年,問道:“阿萬,這鄴城周圍李雲還會有什麼援手嗎?”
被問的青年身形瘦長,捏著下巴低頭沉思一會,然後抬起頭說:“我聽聞劉備與牽招年少相知,是不是去找牽招了?”
袁甲望著濃墨般的夜色:“阿萬,那你就派人去監視牽招吧。”
看著去安排任務的袁萬,心道:“阿萬身為黑甲軍的智囊,每次都沒有讓我失望。
多次靠著他的博聞強記找到敵人的破綻。等這次任務回來,可以給主人舉薦一下他。”
無論多麼黑的夜,總是會過去的。
李雲的小部隊在陳到劉政的指揮下,收拾妥當,繼續開啟了路程。
就這樣走了四天,臨近繁陽縣時,已經快到傍晚了,陳到輕提馬速,走到李雲身旁:
“軍師,今天監視的人比往日多了起來。想來,他們要選擇今日晚上對我們進行圍殺了。”
“周圍可有合適的防守地形?”
正在檢視周圍環境的劉政手指向五里開外的一個地方:
“那裡有條河,雖然結冰了,但仍然不能透過多名重甲將士,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用馬車圍在周圍作為屏障。
我軍全是百戰精銳,府君皆是恩養多年,士氣方面不用擔心。”
李雲也看了過去,心想:“劉政的計策是用淮陰侯的背水列陣加上車陣,置之於死地,同時也減少了敵人的攻擊面。敵人再多,也鋪不開。說不定我軍將士還會區域性佔有優勢。”
又掃了掃身邊的幾員猛將,都是百人將的級別,還有李西山這個猛男,優勢在我。
“弓弩鎧甲是否齊全?”
在遠眺的孫乾說:“已經全部準備妥當。”
李雲眼往後瞟了下,冷笑:“那今天就把袁紹的牙先崩掉一個,走,加速行軍。”
跟蹤的人以為李雲部要逃,趕緊把資訊傳遞給據此十里的袁甲處。
騎在馬上的袁甲說:“阿萬,你說,他們要幹嘛?”
“萬記得前方有條河,名清河。他們在發現身後有追軍的情況下,急速趕路,應該是想背河列陣。”
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的袁甲說:“可惜他不是淮陰侯。牽子經是否出營了?”
“沒有,暗衛一直在監視,沒有見他出營,他還如往常一般照常訓練部隊。”
“哼,也是一個沽名釣譽之輩。全隊加速行軍,今天晚上完成任務,明早去繁陽縣吃早食。”
令旗揮動,袁紹的黑甲衛催動自己胯下的戰馬加速趕路。
白晝眨了下眼,無邊的黑暗籠罩在了大地上。
李雲站在馬車上,指著不遠處的火光,大喊:“兄弟們,這些狗雜種今天不想讓我們活了,你們願意嗎?”
“不願意!”
側著耳朵聽的李雲吧唧下嘴:“我聽不到,都沒吃飯嗎?”
“不願意!”
聲音震耳欲聾,李雲又喊:“今天讓這些狗雜種看看咱丹陽人的血性,願意不?”
“願意!”
“陳將軍,把箱子開啟,讓兄弟們看看老子是否大方。”
聽到命令的陳到掀開身旁的箱子,滿滿一箱子的金銀財寶。
“軍師威武!”眾人齊聲高呼。
李雲鼓舞好士氣後,就把指揮交給了陳到,劉政兩人。
他自己則領著西山再加五人作為預備隊。
安撫好荀諶等家屬後,孫乾領著一個少年走了過來:“軍師,他非得要跟著過來。我怎麼勸都不聽。”
李雲看著這個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