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妖邪,謀害我大晏子民!”
“兄長一心為民啊。”
“那老鬼何在?”
“已不知去向,怕是已經被滅了。不過具體如何也不清楚,縣裡請天海寺的高人去看了,也請了聚仙府的幾位去,都找不出那老鬼的蹤跡。”
“怎麼回事?”
“聽報案的男子說,當時他們被山怪抓來,送到洞府,不過那老鬼沒有馬上吃他們,只把他們放在一具石棺中,施了術法讓他們動彈不得。洞中黑漆漆的他們也害怕得很,不曉得過去了多久,只感覺面前一陣火光,火光充滿了洞府,那火卻偏偏不燒人。火光熄滅後,他們就能動了,只是因為太久沒動了,一下子站不起來。”顧知縣一副講稀奇給州官聽的語氣,“過了一會兒,走進來一個舉著火把的道人,也沒見他做什麼,他們忽然就又昏了過去,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路邊了。”
“是那一位?”
“不知曉……”
顧知縣搖了搖頭。
若長京城外山中真有老鬼蟄伏,驅使山中妖鬼害人,數十年來也沒被發現,道行必定不淺,能除掉他的怕也是世間難得的高人。
不過既然高人不願露面,哪怕是當朝大員,也是不好去打擾的。
“聽說懸崖下大樹都被折斷無數,地上坑窪遍地,落石成堆,上邊還有血跡。”顧知縣咋舌,能想象到當時飛沙走石、道鬼大戰的畫面,“可惜不知那位高人身在何方,若能結識,喝茶論道,何嘗不是一件幸事。”
“無論如何,顧老弟有此政績,恐怕離高升也不遠了。”
“兄長說笑了。”顧知縣無奈搖頭,“長京妖鬼作亂,甚至謀害當朝要員,雖我朝以來便有宵禁捉賊除妖的慣例,可如今封閉一月有餘,還沒能將作亂的妖鬼全部捉盡,這可是頭一回,我這個知縣啊,不被撤職問罪就不錯了。”
“豈是顧老弟之錯?”
“這如何好說……”
“誒!顧老弟你說,那連連揭榜、剪除妖鬼之人有這本事,可能捉住這長京妖鬼?”
“恐怕……”
顧知縣搖了搖頭。
二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他們自然是知曉的。
長京近幾年妖鬼越發猖狂,就說最近這一次,這妖怪明面上謀害了一位工部侍郎,還有幾位要員,實際還不止如此。而朝廷此次宵禁,禁軍每天晚上都在城中巡邏,三司衙門中善於驅妖捉鬼的人,天海寺與聚仙府的高人奇人們也每夜巡查,甚至聽說城隍廟的神官們也難得殷勤起來,誓要將長京作亂的妖鬼給一下收個乾淨,還長京一個朗朗乾坤。
所以才宵禁這麼久。
有朝廷大員被害,算是一個不錯的理由,若換了往常,平白無故便要宵禁捉鬼,這習慣了夜生活的長京百姓、文武百官又豈能輕易答應?
聽說收穫倒也不小,每晚都有混跡城中的妖鬼被揪出來。
反倒是此前謀害朝廷大員的妖鬼,自從城隍老爺手下神官捉了那隻狼妖之後,便一直進展不大。
聽說還有同夥。
而這麼多高人與神官辛苦這麼久,都沒能將之找出來,哪怕那位高人是天上專司驅邪降魔的神仙下凡,怕也沒那麼容易吧?
“對了——”
州官突然想起一事,又說道:“當初那位崔南溪顧老弟可還記得?”
“原先吏部那位員外郎?號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那位?”
“正是。”
“聽說他在雲頂山上遇到神仙,只睡了一夜,下山便過去了一年……”顧知縣連連搖頭,真是仙氣縹緲,何等的福分啊,“當初我倒也有幸與那崔南溪打過幾次照面,這人倒是不錯,學識也甚是淵博,就是性情太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