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我都跪下了,她仍然不肯說。我沒有辦法,只好出此下策。我不想成名,也不想申請什麼專利,我只想借用一下,我只想救我妻子。”
白隊長說:“你妻子在一年前病逝了。”
他猛地抬頭,眼裡是狂熱的眼神,“科技可以改變一切,你們這種人不懂。我保留了她的基因,只要有唐碧晨手裡的技術,我可以克隆出一個完完整整的她!找回我圓滿的家庭!唐碧晨真t自私,我們最初在論壇相識,我和她都有同一個目的,就是復活自己的配偶,可是研究我也有作出貢獻,她憑什麼不給我?我出的力是沒她多,但我們是搭檔,搭檔就有權分享各自的成果。她不給我,我只好偷,但我發誓我真沒殺她。她脾氣暴躁,我作為她現任搭檔,從不跟她吵架,不像秦嘉。當時在俱樂部的人還有秦嘉,憑什麼你們認為我偷了她手機,竊取她的成果,就會殺她?”
白隊長問:“秦嘉當時在哪裡?”
一直在旁聽的曼曼緊張了起來。
她看了秦薄一眼。
他正無比專注地看著陳默。
陳默動了動嘴,說:“在休息室,我離開的時候他從休息室出來了,在外面的實驗桌前喝酒。他醉得厲害,打碎了好幾個玻璃試管。黎夜聽到聲音進來收拾。後面發生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曼曼說:“唐碧晨的死亡時間是四點,陳默的離開時間是三點半。期間有半個小時的空擋。”
秦薄說:“秦嘉連試管都握不住,那樣的情況之下,不可能完成注射西地蘭的步驟。”
張遠點頭,說:“對,不可能。”
曼曼問:“不是秦嘉,如果也不是陳默,那麼這期間還有誰進過俱樂部,給唐碧晨注射西地蘭?”曼曼忽然覺得前臺的黎夜……似乎也有了可疑點,但他沒有動機,不像陳默。
秦薄忽然問:“注射器呢?有沒有找到注射器?”
張遠愣了下,才說:“也對,當時在俱樂部裡並沒有找到任何注射器。注射器一定是讓真兇帶走了。”此時,白隊長離開審訊室。
陳默垂著頭,一直在說:“我沒有殺她。”
兩邊的警員無聲地站著。
白隊長進了旁聽室,緊擰的眉頭顯示著他的心情,他問一個警員:“找到注射器了沒有?”
警員說:“報告白隊,還沒有人回報資訊。”
話音剛落,警員的電話機響了起來。
“找到了?”
“立馬帶回來!快!”
他掛了電話,欣喜地說:“報告白隊,在一樓的巷子裡找到了注射器,過去的專家說確認裡面有西地蘭藥物。”
白隊長看著審訊室裡的陳默,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注射器上有指紋。
警局裡很快就檢驗出了結果,與陳默的指紋吻合。
作案動機,作案工具皆有,毫無疑問的,陳默被關押。進牢房之前,他仍然在大吼大叫:“我沒有殺她!我真沒有殺她!我不知道注射器哪裡來!更不知道為什麼上面有我的指紋!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們冤枉我!我要我的律師!律師!”
白隊長說:“死不承認的人經常有,在牢裡關個幾年就老實了。”他看了看秦薄,又說:“你哥哥可以離開拘留所了。”
秦薄說:“謝謝。”
白隊長得過很多人的感謝,也收過很多錦旗,但不知道為什麼,秦薄輕飄飄的一句謝謝讓白隊長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興與興奮,像是得到了極大的認同。
儘管這是一個外行人的認同,可還是打心底感到激動。
過去幾日的小心思忽然間不值一提,白隊長甚至為這種攀比的情緒感到羞愧。他注視著秦薄,說:“以後有困難,可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