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杌子促膝而坐,一面用飯一面閒談,李宣凜道:「親迎正值盛夏,恐怕要辛苦你了。我也想過乾脆過了三伏再迎娶你,可是……實在等不到那個時候。我已經交代下去了,到時候多預備些冰,送進你院裡來,迎親的車轎裡放上冰盆,婚房裡也擺上幾隻冰鑒,這樣能消暑,不至於太熱。」說著赧然笑了笑,「不瞞你說,我現在根本無心辦事,整日都在盤算籌備大婚,想早早回來見你。今日在衙門蹉跎了半日,苦惱天色暗不下來,沒辦法,只好去校場轉了一圈,看那些新入營的班直打拳過招。」
明妝那雙狡黠的大眼睛裡露出光華來,壓著嗓子對他道:「這種滋味我早就嘗過了。那時你搬進跨院,我恨不得時刻守在門上等你,可又不好意思,害怕被身邊的人看出來,回頭笑話我。」
他聽罷,臉上神色變得悵然,「你也不會知道我有多少次站在易園外,隔著院牆拼命眺望這裡。我想來看你,可我沒有理由……偷偷摸摸喜歡一個人,真是全天下最要命的酷刑,嘗過了就不敢再回望。我常在想,若是我能勇敢些,早點對你說出心裡話,就不用受這麼久的折磨了。」
但有些事就要水到渠成,早了火候不夠,晚了又顯頹勢,像現在這樣,不早不晚剛剛好,酸甜適口,才回味無窮。
小菜碟兒往前推了推,明妝說:「這糟黃芽做得很好,是錦娘專跟老家的人學來的手藝,比食店裡的更爽口。」
他舉箸嘗了嘗,「有陝州的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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