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著腰,把人送進了殿門,南窗下,官家正站在窗前看盆栽中的一株石榴,錯落捲起的竹簾下,照進一片淡淡的日光,挺過了一冬的觀賞石榴置身那片光瀑中,已經沒了生氣,焦紅的一團掛在枝頭,表皮乾癟,隱約透出腐朽的氣息來……官家看了半晌終於直起身,負著手走開了。
李宣凜肅容向上行禮,「拜見官家。」
官家抬抬手指讓免禮,玉色袖籠中隱現赤紅的襯袖,愈發襯得指尖沒有血色。
彌光上前攙扶官家坐下,官家又指指一旁的官帽椅,對李宣凜道:「你也坐吧!今日叫你來,是為豫章郡王的事,內衙查出來的種種,朕已知悉了,之所以遲遲不下決斷,是因為朕下不了決斷。」
官家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半垂著眼,一場重病消耗了他許多精力,也許是因為身體不好,也許是因為逐漸上了年紀,深謀遠慮的君王,徹底變成了優柔寡斷的老父親。
李宣凜謝恩落了座,但這件事暫且不便議論,便道:「官家知道,臣只是徵戰外埠的武將,若說上陣殺敵,臣尚且有幾分本事,但對處置朝中事務,尤其這樣的案子,實在一竅不通。那日是恰好,登樓觀燈時臣在官家身旁,臣協助儀王殿下是遵官家的令,但這案子由頭至尾,臣不過是旁聽罷了,不敢妄斷。」
他是個有內秀的人,不似一般武將莽撞,口無遮攔,深知關乎皇嗣非同小可,因此等閒不肯開口。
官家捶著膝頭,長嘆了口氣,「你呀,過分審慎了,朕既然把籌備控鶴司的要職交給了你,你就應當明白朕的意思。如今朝堂上,文官是中流砥柱,那些諫言奏疏和國家大義,鬧得朕頭疼,朕需要一個能辦實事的人,你在朕心中是不二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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