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神色慌張,有人多問了一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楚音寧道:「芷瀾的馬兒不知為何突然發了狂,衝進了林子深處,我怕她遇見危險,想讓縐大人尋一些人進去幫幫忙,大家若得閒,望大家幫我尋一下縐大人。」
這次狩獵由錦衣衛指揮使和禁軍副首領負責一行人的安全,她記得錦衣衛指揮使縐明睿是謝芷瀾表哥的好友,尋他幫忙,他理應會多派些人手。
立馬便有俠肝義膽的年輕人站了出來,「我去幫你尋。」
「我也去,中午他好像在東邊出現過。」
韓王原本正躺在樹枝上飲酒,聞言,從樹枝上落了下來,他身影快如閃電,直接翻身上了馬,整個人如蓄勢待發的獵豹,「謝芷瀾的馬沖向了哪個方向?」
他存在感極強,一現身便成了眾人的焦點,楚音寧也注意到了她,見他願意進去尋人,她自是感激不近,忙指了一下,不待她多言,韓王已策馬奔了出去。
有幾個熱心的年輕兒郎也追進了林子裡。
楚音寧幾經周折才尋到縐明睿,他恰好和謝芷瀾的表哥在一起,夏玉勛臉色一變,大致問了一下方向,就縱馬狂奔了出去。
顧邵嶼在半道遇到的趙夕瑤,趙夕瑤眼睛紅通通的,已經哭了一場,說話也甕聲甕氣的,「大概就是到這兒之後,她的馬兒跑得太快,我不知道她走了哪條道。」
顧邵嶼下馬辨別了一下馬蹄印又瞧了一眼小草倒向的方向,兩條道路比較完,果斷拐向了右邊,發狂的馬兒馬蹄印要深一些,跑動起來時也沒有規律可循,並不難追蹤。
想尋人必須要趕早,印記若被破壞,再想尋,只怕有些困難。他一路尋找,又遇到了陳嶸,陳嶸也在辯別馬蹄印,瞧見韓王,他行了一禮,「王爺也是來尋小姐?」
顧邵嶼點頭,也瞥了一眼馬蹄印,眉頭蹙了起來。
陳嶸道:「這兩條道有些難辨,看樣子,都有發狂的馬兒打這兒跑動過。」
陳嶸之所以遲疑,就是怕萬一選錯。
顧邵嶼翻身上了馬,「你家小姐是不是又得罪了什麼人?」
如果不是得罪了人,誰會處心積慮地掩蓋地上的痕跡,也不知她什麼樣了,沒等陳嶸回答,他便選了右邊這條,只丟下一句,「你走左邊吧。」
此時,謝芷瀾已經被馬兒顛得暈頭轉向,她之前騎過不少次,從未暈過,這次說不清是太緊張,還是馬兒跑得太快,她胃中也一陣翻滾,馬兒又猛烈地一轉身,她半個身體都被甩了下來。
她迎著風,辨別著周圍的環境,地面算不得平整,前面還有石頭,如果此時跳下來,八成會摔斷手臂和腿,只能再看看,前面有沒有柔軟的土地。
謝芷瀾順著馬兒狂奔的節奏,努力翻到了馬背上,幾經艱難才踩到馬鐙上,她試圖安撫馬兒,馬兒仍發了狂似的往前跑。
她不知被馬兒帶著跑了多久,身後追來一匹馬,謝芷瀾沒敢往後看,那人越靠越近,她隱隱聽到他開口說,「謝小姐,我是趙夕瑤的表哥楚嘉安,是她讓我來尋你的,你的馬還在發狂,我不便離近,一會兒我甩給你一條鞭子,你抓緊,我將你扯到我馬上,可好?」
情況危急,也顧不得兩人共騎一匹是否合適,謝芷瀾點頭,「多謝楚公子。」
楚嘉安試著離她近了些,甩了好幾次鞭子,可惜馬兒跑得太快,鞭子每每落下時,距離她總有一點距離,謝芷瀾既要保證不掉下去,又得抓住鞭子,並非易事。
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楚嘉安道:「抱歉,都怪我騎術不好,要不然可以試圖控制你的馬。」
風很大,颳得臉頰生疼,謝芷瀾閉了閉眼,回道:「楚公子哪裡話,我感激你還來不及,你何須道歉,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