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的嫁妝裡,也有個溫泉莊子,謝芷瀾只在七歲那年隨母親去過一次,早已忘記泡溫泉什麼滋味了。
入水後,她滿意地眯了眯眼,只覺得韓王真夠享受的,府裡竟然造了這麼一個溫泉池子,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
她泡得骨頭都軟了,昏昏欲睡之際,青黛喊醒了她,「泡久了手腳容易起皺,王妃若是喜歡改日再泡吧。」
謝芷瀾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今晚畢竟是她和韓王的洞房花燭夜,她若皺巴巴的,豈不掃興?
謝芷瀾咬唇,遲疑了片刻,終究還是聽了她的,起身站了起來,她腰肢纖細,面若芙蓉,因剛出浴,身上也透著淡淡的粉,眼波流轉間,添了幾分嫵媚。
青黛沒敢多瞧,垂眸伺候她穿衣,她拿的是身輕便的衣衫,仍舊是紅色,謝芷瀾穿好衣服,便回了寢室。
她昨日本就沒睡好,中午也沒午休,這會兒只覺得困極,不知何時,竟是靠在床頭睡著了。
青黛清楚,她肯定累了,也沒喊她,只拿了件衣服,披在了她身上,她讓青玥等人退了下去,自己則守在了門外,剛來王府第一日,她不放心旁人守夜。
月亮逐漸上移,賓客散去後,韓王才歸來,青黛瞧見他,忙行了一禮,正欲跟進去伺候,只聽韓王道:「退下吧,晚上不必守夜。」
他身上雖帶著酒味,眼神卻一派清明,一看就沒喝醉。
他貴為王爺,又是她們的姑爺,青黛不敢違揹他的意思,輕輕頷首,她並未離開,而是進了西廂房,若是小姐半夜喊她,她也能及時出現。
顧邵嶼推開門,走了進去。
平日門外若有人說話,謝芷瀾肯定第一時間就醒了,今日實在累極,她睡得沉,根本沒被吵醒。
顧邵嶼進來後,才發現,她竟是睡著了。他沒喊她,去沐浴了一番,回來後,她仍沒醒,小姑娘靠在床頭,巴掌大的小臉,粉黛未施,她無疑很美,美得清麗脫俗,睡著的模樣,也透著一股平日沒有的嬌憨。
顧邵嶼盯著她看了半晌,沒有喊她,而是伸手將她抱了起來,欲要將她放到裡面,身體一懸空,謝芷瀾便醒了,她本能地勾住了他的脖頸,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王爺?」
顧邵嶼也剛沐浴過,在自己寢室,他很是隨意,只穿了一件雪白色裡衣,他頭髮沒完全擦乾,一頭墨發垂在腰後,衣襟鬆鬆垮垮的,露出一大白光潔的肌膚。
謝芷瀾還從未和男人這般親近過,一下清醒了過來。
他將她放到裡面時,她下意識又朝裡縮了縮。
顧邵嶼也上了床,長臂一揮,又將人撈了回來,目光逼視著她,「躲什麼?」
謝芷瀾有些心慌,眼睛完全不敢亂看,囁嚅著沒說出話來。她紅唇嬌艷欲滴,因為緊張,臉頰染上一層紅暈,一雙眸也漂亮得不可思議。
顧邵嶼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俯身湊了過去,徑直吻住了她的唇,謝芷瀾心尖顫了顫,夫妻之間,做這些好像天經地義,她身體也沒有不適,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便默許了他的親吻。
他從未親過人,說是吻,更像是啃咬。
謝芷瀾被他咬得一疼,無意識哼了一聲,這一聲,令顧邵嶼徹底有些失控,他更深地吻住了她,只是親吻,又哪裡夠,男人對這種事,好像本能地就懂得多一些,也更擅長索取。
他吻得並不痛快,身體燙得厲害,將她壓在身下後,渾身的不得勁才找到一個出口,只想離她更近些,再近些。
他貪婪地吻著她,不知何時,火熱的唇順著她的唇,來到了她白皙的下巴,精緻的鎖骨上,留下點點紅梅。
謝芷瀾不由攥住了他的衣衫。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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