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靜安擦了一下額頭上的細汗,“這裡一共二十斤,做兩床八斤的,再做兩床兩斤的。”
“兩斤的也太薄了點吧。”
“沒事兒,留著春秋用。”
“那行,過兩天你來拿。”
“行,謝謝嫂子。”
喬靜安回家,院子裡有個人在等著,仔細看是見過一面的柳嬸子。
“嬸子好,您怎麼來了?”
柳嬸子笑道,“哎喲,是我來的不巧,不知道你今天有事兒出門了。”
“沒事兒。”喬靜安開啟門請柳嬸子進去。
“這不是有事兒想麻煩你。”
“啥事兒啊?幫的上的我肯定幫。”
柳嬸子不好意思笑道,“你昨天給孩子們做的那個點心,你家老二分了一塊給我孫子,小娃娃嘴饞得很,想找你換一點。”
柳嬸子說“換”的時候,神情透露出黑市老手的意思。
喬靜安微微一笑,“這有什麼,又不費什麼事,嬸子也別那麼見外說換不換的。”
柳嬸子正色道,“那可不行,做點心費工費料,這些東西現在可不便宜。”
既然都這麼堅持,她也理解柳嬸子的意思,估計也是不想欠她人情。
“嬸子,下午你上我家來一趟,你看怎麼著合適,都聽你的。”
“哎,這就對了嘛!那行,我就不耽誤你了,我也要回家做飯去。”
喬靜安站在院子裡,目送柳嬸子下山。
照樣煮好紅棗晾涼,放著下午再來做。
午飯三個孩子回家,聽說她要做紅棗蛋糕,興奮的喔喔叫。
賀勳中午沒回來,她簡單做了茄子燜面,三個孩子吃小嘴兒邊上全是醬汁,給他們洗乾淨臉,才叫去午睡。
下午,她利索的烤了兩烤盤紅棗蛋糕,放堂屋桌上晾涼。
給老三搬了一個小凳子放她做針線的桌子旁邊,一杯泡牛奶,一塊蛋糕,吃的美滋滋的。
“還沒上山就聞到你家的香味了。”
喬靜安放下剪刀,招呼柳嬸子過來坐。
給她倒了一杯溫熱的菊花茶。
“這個季節喝點菊花茶身體舒服。”
柳嬸子接過粗陶杯子,“你這小日子過的可舒服。”
喬靜安微微一笑,“嬸子快坐過來歇歇。”
喝完茶,柳嬸子站起來走動走動,活動一下了一下腳脖子,看到屋裡桌上的棗泥蛋糕。
“你做的可不少。”
“是不少,但也不多。給您家留一些,我家三個孩子也喜歡吃,偶爾賀勳還要拿一些去隊裡去。”
柳嬸子附和一句,“可不是,我家那個也是,有啥好吃的想不到我,家裡做點好吃的,總想照顧一下隊裡的兄弟。”
“給就給吧,咱們在家裡一天三頓還能吃點愛吃的,多照顧照顧也沒多大事兒,人家也不容易。畢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柳嬸子坐過來看她做針線,“像你這麼通情達理的可不多。聽你趙嬸子說你家老大是收養賀勳戰友家的兒子?”
喬靜安溫柔一笑,“我是喜歡孩子的,在我看來,他們三個我都和親生的一樣照顧。”
喬靜安又道,“說起來,我也是從小被舅舅舅媽帶大的,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在我心裡,他們就是我爸媽。所以啊,你對孩子怎樣,孩子心裡都是有數的。”
“那你爸媽呢?”
“我也不知道,聽我外婆說,我出生那年月雖說是穩定下來了,實際上外面還是亂得很,我爸媽當時去南方有工作,一去這麼多年都沒有訊息。我想啊,如果還活著,一定會有來找我的一天的。”說著低下了頭。
柳嬸子也從那個年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