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一片空白,身軀疲倦至極,內心深處更是對丁深滿懷愧疚之情。
為何要如此對待他呢?
分明並非他的過錯!
自己欠他的,真是太多太多了。
丁深!
千萬不可出事啊!
馬嫣兒奔跑間淚如雨下,直至後面傳來一陣馬蹄聲響。
她心頭一驚,以為追兵已然趕到。
扭頭一瞧,原來是丁深,這才稍稍寬慰,打算減速等待丁深靠近。
然而丁深高喊一聲:“勿停!快跑!”
馬嫣兒這才察覺,在丁深身後,還有一支修士隊伍緊追不捨。
馬嫣兒不敢耽誤,二人並駕齊驅,縱馬疾奔。
眼見即將抵達仙邑府邸城牆之下,卻發現府邸外圍赫然出現了一座天戍軍營,內中有眾多火把搖曳,遠處還有巡邏弟子的身影絡繹不絕。
丁深毅然決然地咬破舌尖,吐出口中精血,低喝一聲:“疾行!突圍!”
兩人分別在坐騎臀部猛烈揮舞法鞭,馬兒發出陣陣嘶吼,直衝前方營地。
此刻,在七意軍的大營之中,東方將軍王安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作為四大將軍之一的丁關西麾下,他是最後一個晉升為東將軍之人,曾經只是東將軍麾下一員統帥。
前任東將軍在與西河郡郡守佈下的包圍圈交戰時,不幸隕落。
王安才得以接掌其位置。
然而自他成為東將軍以來,至今未有任何值得稱道的戰果。
平日裡他在幾位將軍面前總是底氣不足,雖時常試圖挑起事端以求贏得尊重,但如果沒有實質性的力量作為支撐,終究難以長久。
因此此次行動,
他才會置一切於不顧,誓要奪取三河縣仙邑府邸。
誰知最終卻是功敗垂成。
而如今……
在這個王安心中才漸漸領悟,為何丁關西會費盡心機,既要誘敵深入,又要活捉對方作為談判的砝碼。這縣府的防衛力量,果真是非同小可!
這小小的縣府駐地,只有他們數百人的隊伍在此鎮守。若是雙方人數相當,他們這支七熠軍斷然不敢輕易硬碰硬。修為上的巨大差距顯而易見。
即便王安麾下的兵馬已經有了顯著擴充,但這群人卻只能用烏合之眾來形容。今日攻打城池,便一下子折損了兩百多條人命。丁關西卻又下令停止攻勢,這就意味著這兩百多人白白犧牲了。
王安越思量越發憤懣難平,恨不能即刻集結兵馬再度發起攻城。正在他焦躁不安之際,忽然外頭傳來一片喧譁之聲。
王安怒火中燒,如今他們與西軍周福清部並肩紮營,這般喧鬧豈不是讓周福清看出自己領軍無能?當下怒氣勃發,大步流星走出營帳。
“怎麼回事?!”
“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王安厲聲呵斥。
“稟告將軍!”
“剛剛有兩個修士,乘馬穿越了我們的營地。”
“夜色太濃,兄弟們都誤以為是自家同僚,未曾留意……”
一名護衛上前稟報。
“嗯?”
“那還愣在這裡幹什麼?!”
“給我追!”
“務必給我攔截下來!”
王安怒不可遏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