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日,老何專心督管煉製靈炭之事,丁深則久駐於胡老仙處,忙碌於打造法寶。諸多事宜逐漸步入正軌——煉製靈炭之事,有了充足的修煉材料供應,李大力便日夜守在那裡監工;老何偶爾也會偷個閒。
此刻,老何正在庭院裡擦拭著他那柄環首天罡刀。而在丁深那裡,工兵鏟已初具雛形,雖外表尚顯粗糙,但他先前設計的各項法陣還完好保留。如今只需細部雕琢便可,故丁深暫無須親自操作。近日,他正潛心研究如何製作一條揹帶,以便隨身攜帶此法寶。
儘管平時兩家見院子缺水,都會順便幫忙打水,但這幾天事務繁忙,自然也就顧不上了。因此,如同往常一般,沈清媱仍舊每次只挑小半桶水,來回多次運水。
這日,即便丁深和老何都在家中,但各自都有要務在身,沈清媱並未過多打擾他們,便悄然提著水桶出門去了。哪知歸來之時,正欲推門而入,卻被一隻大手搶佔了先機按在門上。
沈清媱驚叫一聲,回頭一看,竟是那個潑皮無賴劉蟒。
“喲呵,小姑娘,這是忙什麼呢?”劉蟒嬉皮笑臉地說,“女子怎可做這般苦力?來,我幫你。”
話音未落,他便伸出手去想要接沈清媱手中的木桶,手卻朝著她的手腕抓去。
“你想做什麼!”沈清媱早已不再是昔日那個膽怯的小女子,如今她背後可是有著一位強大的夫君作為依靠!
見到沈清媱怒氣勃發,劉蟒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愈發得寸進尺地向她逼近。
“別這樣啊,你們那次給我的那塊廢玉分明是假貨,害我被一群修士追殺,這次無論如何你們也要賠償損失。”劉蟒一面說著,一面更加放肆地向沈清媱靠近。
沈清媱果斷推開院門,疾步走進。而劉蟒正欲跟進之際,忽覺一道刺骨寒光閃過。他下意識地縮頸閃避,卻不料那寒光正是從沈清媱身後之人的手中發出……
一道凌厲的飛刀貼著劉蟒的頂髻掠過,深深釘入了院門之上的古木之中。劉蟒瞪大眼睛,瞥見飄落在地的一縷髮絲與那寒光熠熠的環首飛刀。
他喉結滾動,強自鎮定地吞了一口唾液。“賊大膽!”劉蟒憤然低吼,“竟敢闖此禁地,小王孽障,你尋死不成?”
老何怒火中燒,高聲喝罵:“劉莽!追!今日定要斬草除根!膽敢觸犯我家夫人,定叫他修為盡失,灰飛煙滅!”
丁深聞聲走出屋內,命令老何緊隨其後追趕。然而,劉莽身形矯健如兔,左穿右突,瞬間便從村口消失無蹤。
兩人咬牙切齒地返回,心中滿是懊惱。原本丁深初來乍到,尚未適應此界規則,加之舊疾未愈,無法與劉莽硬碰硬。但如今不同往昔,就算沒有老何相助,單憑丁深當前的修為境界,對付劉蟒亦綽綽有餘。只是遺憾未能將其擒下。
丁深調侃道:“何叔,您剛才那一擲可不太精準啊,再稍微偏那麼一絲,恐怕此事便無需這般麻煩。”
老何一臉尷尬,臉色漲紅,辯解道:“少主,適才情況緊急,我只是隨手擲出,沒曾想這小子狡猾如狐,竟會急收頸項以避鋒芒。下次若再見著他,必不容情!”
丁深擰眉沉思,提議道:“看來何叔,剛才那番變故讓人頗感不安。往後咱們在家時,必須留一人守護。或者……我得去找李大匠商量一下,看看能否用上次從縣府帶回的幾張牛筋製作弓弩,至於弓弦之事,不知李大匠是否擅長呢?”
此刻,劉莽已一口氣狂奔出五里之外,直到確認無人尾隨,方癱坐在一方巨石之上,驚魂未定。何管家竟然迴歸了丁家,想起此人平日心狠手辣的形象,劉蟒仍不禁陣陣後怕。
昔日丁家府邸的一個租客,因盜竊丁老爺的靈晶去賭博,被何管家撞破行徑。何管家當眾砍下那租客的雙臂,並將之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