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的兩個避孕套包裝,她一頓,彎腰撿起來,剛要扔進垃圾桶——
咔地一聲。
房間燈光大亮。
溫辭:“……”
周霧翻了個身,剛被搬走的手臂伸出被子,沒骨頭似的地搭在枕頭上,嗓音微啞:“溫老師。”
“……”
“定?五點半的鬧鐘是什麼意思?”
“……………”溫辭彎著腰,手裡還捏著兩個避孕套包裝,看似人還在,其實走了有一會?兒了,“……對不起。”
周霧沒睡夠,垂著眼皮懶洋洋地看她:“去哪?”
“回家。”溫辭回答,“得在我爸媽睡醒前回去,所以?昨晚出門之前……定?了這個鬧鐘。”
周霧閉眼,嗯了一聲,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溫辭把東西扔進垃圾桶,聲音慌亂:“那,那我先走……”
“你爸媽幾點起?”周霧閉著眼問。
“……大概七點。”
“來得及,那一起吃個早餐?”周霧慢吞吞地撐起身,朝沙發那邊點了點下?巴,沒給溫辭拒絕的餘地,“衣服幫我扔一下?,溫老師。”
簡單洗漱完,兩人走去等電梯。
溫辭站得筆直,目視前方,自周霧醒來以?後,她就沒敢朝對方多看一眼。
凌晨的酒店空空蕩蕩,過?道?寂靜無聲。
溫辭雙手無處安放地絞在身前,有點想死。
再也不喝酒了。為什麼她喝酒之後是這樣?的呢?天天把周霧叫去小黑屋這樣?那樣?,跟女色狼到底有什麼區別!?嘴巴也不上鎖,周霧問什麼她答什麼。
而且……周霧為什麼要問她那個問題?她露出什麼破綻了嗎?
可週霧醒後,又沒有再提過?昨晚的事。
是周霧也喝醉了,忘記了?不是沒可能,周霧昨晚也沒少喝,可能就是醉了,才會?那樣?問自己。
或許周霧是斷片體質,醉酒後一覺醒來就都忘了——
溫辭提心吊膽,胡思亂想,忐忑不安地自我安慰。
周霧落在她身後半步,雙手抄兜,垂眸盯著她心虛倔強的後腦勺,開口喊:“溫辭。”
溫辭脫口而出:“嗯?怎麼了我昨晚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內衣沒穿好。”
“……”
溫辭伸手僵硬地把內衣帶捋順,想下?樓,不走樓梯,不坐電梯。
電梯眼見就快到了,溫辭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過?道?另一頭,傳來兩道?熟悉的聲音——
“竇以?晴,你沒事吧?定?五點半的鬧鐘?知道?我多少年沒這個點起床了嗎?”
“我在學校就是五點半起床。”
“現在又特?麼沒開學!”
“馬上開學了,我提前熟悉一下?不行?”
“那就繼續睡啊,非要六點走?”
“我有病?有家不睡,我在酒店跟你擠一張床?……對了,昨晚周霧把溫辭送回家了嗎?”
“對啊,不然還能送到哪兒?周霧給我發資訊說了。”
“我是看她喝那麼醉,擔心她回家被爸媽發現,她喝醉後話很多的。話說,你昨晚有沒有覺得溫辭和周霧之間,有點怪?”
“沒啊,有嗎?”過?了兩秒,這聲音又開口,壓低了音量,可惜酒店過?道?又空又安靜,其他在過?道?裡的客人依舊能模模糊糊聽到,“行了,竇以?晴,別扯別的。咳,那什麼……昨晚我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