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人說道:“衛郎的心境又豈是吾輩可以想象,只能說高人始終是高人,吾輩也難以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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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給寧修夾了一塊羊肉,問道:“可有找到好位置?”
寧修拍拍胸口,說道:“徒兒出馬,師父可以放一萬個心,是最好的觀看位置。”寧修吃下羊肉,又喝了一口清茶,說道:“師父劍術高超,為何不參加論劍大會?以師父的實力,定能一舉奪魁。”
阿昭淡笑道:“為師只是來看熱鬧的。”
寧修笑眯眯地道:“師父,他們都在說你呢。”若不是拜了眼前的姑娘為師,寧修這一輩子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紅劍客竟然會是個姑娘家,嗯,還是個食量超級大的姑娘。
他豎起耳朵聽人談論,也不過是小片刻的時間,桌上的吃食就已是被師父吃剩了一小半,如今只剩一隻雞腿和兩個蒸餅。見阿昭的手伸向雞腿,寧修趕緊先奪了過來。
再這麼吃下去,師父不擔心,他這當徒兒的也擔心。
阿昭也不計較,拐了個彎拿起蒸餅。
一個蒸餅入肚,阿昭喝了一杯果酒。見寧修眼饞地盯著果酒,阿昭睨他一眼,“你沒滿十六之前不許喝酒。”
寧修只好失望地喝了口清茶。
阿昭說道:“待論劍大會結束後,為師便帶你去拜見師祖。”
這一年來,她走遍了三國,還去了一趟海外,經歷了這麼多,她已經完全放下了對師父的那份情意,也可以坦然面對師父了。
見寧修遲遲沒有反應,阿昭問:“怎麼了?”
寧修低頭喝了口茶,搖搖頭。
他雖是沒見過師祖,但沒由來的就是不怎麼喜歡師祖,總覺得見到師祖後,師父便不會在意自己了。想起平日裡師父偶爾提起師祖時的模樣,寧修悶悶地又喝了幾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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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瑾這一年來去了很多地方。
他在境南之地待了小半個月,可惜尋找阿昭依然是未果。之後他便離開了境南之地,他找遍了三國,但依舊沒有阿昭的蹤影。
每到一處時,他定會去當地最出名的食肆裡詢問。
有不少人見過阿昭,但可惜的是衛瑾一次都沒有碰上。
一年的時間轉眼即過。
衛瑾收到訊息,有人說在五華山下的食肆裡見到了阿昭。衛瑾立即馬不停蹄地趕往五華山。屬於劍客的五華山論劍大會,衛瑾也曾收到過邀請。
只不過衛瑾素來也不喜歡熱鬧,這些年來也忽略掉了。
如今得知阿昭在五華山,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阿昭是想要去參加論劍大會了。衛瑾心中欣喜,論劍大會起碼要舉行半月,這一回他定能見到阿昭。
這一年來,衛瑾從未停止過尋找阿昭。
起初他是擔心阿昭,可是越到後來衛瑾就越是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對阿昭竟也起了一模一樣的心思。一年未見阿昭,他止不住地思念。
他想找到阿昭,想告訴阿昭。
為師也心悅於你。
大長老說阿昭是劫數,他下山是為了渡劫。
可現在衛瑾心甘情願被劫給渡了。
他早就該發現自己一次又一次對阿昭的讓步,並非因為阿昭是女娃,也並非因為阿昭是徒兒,而是因為他心悅於她。
快到五華山時,衛瑾心中忽然有了幾分忐忑。
一年未見,也不知阿昭變得如何了。
這一回見到阿昭,他定要與阿昭說清楚,不能讓她再逃了。
衛瑾伸手摸了摸髮髻上的玉簪。
以前自己不喜歡玉簪,覺得玉簪重,可現在戴上阿昭的玉簪,時日一久,倒也適應了這玉簪。反而是一天不戴便會不習慣。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