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衛瑾一眼。
雖說是師父,但……
阿昭想起了那一夜,她醉醺醺的,對師父霸王硬上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實際上她也記不清楚,但是她確確實實地記得她脫光了師父的衣服,甚至還有……對某一處的記憶。
阿昭縮回手,忽覺有些尷尬。
衛瑾也脫了外袍,見阿昭微微垂著頭,衛瑾似是想起什麼,耳根子微紅,他撇過頭來,說道:“阿昭,你把裡衣也脫了吧,不然容易受寒。”
說罷,衛瑾轉過了身子。
衛瑾也想起了那一夜,與阿昭不一樣的是,那一夜的衛瑾是清醒的,這一年來他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地回想起那時阿昭的每一個動作。
原本清心寡慾的自己,現在一想起這些事情來,竟也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衛瑾嚥了口唾沫。
明明溼衣貼在身上微微有些冰涼,可現在的身子卻有幾分燥熱。
火星嘎嘣一聲,依然熊熊地燃燒著。衛瑾背對著阿昭,心裡也好像燒起了一把火來。衛瑾覺得口乾舌燥,他趕緊在心裡默唸一句。
阿昭是女娃阿昭是女娃……
不,默唸錯了。
衛瑾深吸一口氣。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
“師父……”
其翼若垂天之雲……垂天之雲……下一句是什麼?
“師父?”
阿昭走到衛瑾身前,低頭道:“師父,你怎麼了?阿昭喚了你好多句……”衛瑾下意識地說道:“其翼若垂天之雲下一句是什麼?”
阿昭怔了下,“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
衛瑾此時此刻方回過神來,見到阿昭身上僅著單薄的裡衣,黑髮柔順地從右肩垂下,一雙水盈盈的眸子關切地看著自己,方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燥熱轟的一下如同星星之火般瞬間又燒了起來。
衛瑾咳了好幾聲,又轉過了頭,道:“很好,看……看來你還是記得的。”
阿昭彎眉一笑,“師父你忘了麼?阿昭過耳不忘呢,師父說過的每一句話阿昭都有記在心裡的。”阿昭坐回去,說道:“師父,你也把裡衣脫了烤乾吧,溼溼的穿在身上也不好受。”
衛瑾卻是久久沒有動作。
阿昭遲疑地道:“……師父?”
衛瑾看向阿昭,眸色微凝,“阿昭,為師並非聖人,所說的話也是有錯的。你無須全部都記在心底。”
阿昭想了想,問:“……比如?”
在她心裡,師父所說的話都是對的。
阿昭對衛瑾的崇拜,從未消失過。即便她對師父沒有了男女之情,可崇拜之情依舊盤旋在她的心湖之上。
衛瑾一時半會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若是他說了的話,阿昭恐怕會對自己避之不及吧。若是再逃個一兩年,他是萬般不願的。
衛瑾打了個噴嚏。
阿昭連忙道:“師父快些脫了裡衣吧。”她扭過了頭來,片刻後,衛瑾從包袱裡拿出了些乾糧,“今天趕了一天的路,你也沒吃多少東西。”
阿昭本來也沒有注意,聽到衛瑾這麼一提,肚子也叫了聲。
阿昭笑道:“還真的有些餓了。”
衛瑾遞給阿昭一個葫蘆,“裡面是燒酒,吃了暖暖身子。如今入秋了,又下這麼大的雨,夜裡恐怕會很冷。”
阿昭喝了口,燒酒火辣辣地在喉嚨裡流下。
阿昭嗆了一下,她一舔唇角,眼睛微亮,“好酒。”
衛瑾神色柔和,他說:“你小時候每次一見到為師喝酒,眼睛就特別亮。”
阿昭笑道:“師父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