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昭去了謝府。
謝年見到阿昭後,不由得大驚失色,“阿昭,你這是……”
阿昭說道:“只是受了點風寒。之前你所說的歷練一事,我已是考慮好了。多謝你的好意,我更想獨自一人出去歷練。”
謝年看了眼阿昭背在身上的包袱。
阿昭說道:“我打算提前出去歷練了,阿年,後會有期。你替我和嬌嬌說一聲,我十分慶幸能與她相識,她是個好姑娘,是玄公子有眼無珠。”
阿昭拱手,“告辭。”
她上了僱來的車輿,她虛弱地倚在車壁上,心情十分低落。
師父曾經說過,他養的貓兒和鳥兒,總是死得很快。
當時師父的表情雖是雲淡風輕的,但她還是看出來了。師父心底定然十分在意的,不然就不會每次見到貓和鳥,師父的眼神總會在上面停留好久。
若是她也無端端地死去的話,師父一定會更加自責的吧。
☆、26
黃昏沉沉時,衛瑾回了宅邸。
他手上有一包糖炒板栗,是他路經一處小攤當時買的,衛瑾當時一看到,便不由得想起了阿昭。之後他想也未想便直接下了車輿。
待他回過神來時,手裡已是多了一包燙手的糖炒板栗。
衛瑾去了偏閣裡,平日裡的這個時候阿昭都會在這兒。未料今日卻是沒有見到人影。衛瑾微怔,此時採青進了偏閣,她雙手呈上一封信。
“公子,是阿昭小姐留下的。小姐囑咐奴一定要親自交到公子您的手中。”
衛瑾蹙眉,“阿昭去哪裡了?”
採青回道:“今早的時候,阿昭小姐說要去謝府一趟,”微微一頓,採青的面上有幾分擔憂之色,她又道:“阿昭小姐看起來不太對勁,臉色慘白的,說話也是虛弱無力的,且還不許任何人進她的房間。”
衛瑾的神色不禁凝重起來。
他拿出信箋。
半晌後,衛瑾的臉色頓變。
他疾步如飛地離開偏閣,進了阿昭的房間裡。他四處環望,房裡有些雜亂,地上還有一個打碎了的茶杯。驀地,衛瑾注意到床榻邊的棉鞋上有乾涸的血跡。
他大步上前,掀開了錦被。
入目之處,是好幾灘暗色的血。想起阿昭在信中故作豁達的言辭,衛瑾心中猛然一緊,手裡攥著的信箋皺成一團,他問:“阿昭去了謝府?”
採青連忙道:“是的。”
瞅著榻上的血跡,採青不由得有些臉紅,“葵水”二字實在難以啟齒。採青猶豫了下,剛要說出來時,衛瑾已是如同一陣風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
阿昭幾經艱辛方尋了間客棧,她躺在榻上,疼得背上的汗水直流,衣衫溼了個遍。阿昭本想去找個郎中來看看的,可現在她一點力也使不出來,小腹上的劇痛讓阿昭渾身都在發冷,腦袋裡也是空蕩蕩的。
阿昭忽然好後悔。
早知自己命不久矣,她就該好好地與師父坦承自己的心意。即便師父會覺得自己齷齪,她也不想帶著遺憾離開人世。
兩腿間的溼潤愈發地多,阿昭知道自己又在流血了。
流的越多,她死得越快。
阿昭的鼻子泛酸。她開始後悔之前這麼固執地與師父爭吵了,要是那幾天她早點應承了師父出去歷練的話,也能與師父多相處幾日。
她應該寸步不離地跟在師父身邊的。
可惜……人生從來都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阿昭的心情極其悲愴。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小二焦急地說道:“客官,你不能亂闖……”
衛瑾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