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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節 (2 / 3)

該也生不出什麼意外來。

阿昭打了個哈欠,也沒多想什麼,直接上榻歇息。

而此時此刻,隔壁廂房裡,衛瑾正與寧修大眼看小眼的。

一進廂房,寧修便霸佔了床榻,他道:“本來我也應該讓師祖睡榻的,但徒孫今日被你傷了。若是睡地板的話,也不知會不會不小心碰到傷口。”

衛瑾說道:“無妨。”

他握了書卷,在廂房裡的一處軟榻上坐下,“你既是傷口疼,那便睡吧。我睡哪裡都是一樣。”

寧修一聽,只覺自己與師祖對比起來,稍顯稚氣。

他翻身坐起,望向軟榻上的衛瑾。

寧修忽然道:“師祖看起來似乎不怎麼喜歡徒孫,是因為今早徒孫在糖炒板栗的攤檔前冒犯了師祖嗎?”

衛瑾擱下書卷,也道:“沒有這一說,你是阿昭的徒兒,阿昭如何待你,我自然就會如何待你。我這兒有一瓶上好的金創藥,你抹上數日傷口便能痊癒。若是你夠不著,師祖也能幫你。”

方才阿昭幫寧修上藥的場景,實在是略微有些礙眼。

寧修怔了下。

他似是想到什麼,又目光灼灼地看了眼衛瑾。

衛瑾神色淡然,微微垂著眼,手中的書卷翻了一頁。火光照耀著衛瑾的側臉,寧修瞅了又瞅,他倏地轉過身去,被褥一掀,他的唇緊緊地抿起。

寧修想起了有一回他和師父在海上。

師父起初不適應船上的日子,頭幾天上吐下瀉的,還發起熱來。他當時衣不解帶地照顧了師父整整一夜,師父似乎在做噩夢,嘴裡一直在夢囈。

“師父……師父……師父……”

寧修也數不清師父到底喚了多少聲“師父”,他只知師父和師祖間定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不然師父如此堅強又為何會在最虛弱的時候喚起師祖來?

如今見到師祖,果真如師父所言那般,是個極其出色的人。

相比起來,自己完全不值一比。

一種自卑的感覺油然而生。

也不知過了多久,寧修也漸漸睡下了。衛瑾擱下書卷,視線落在了寧修身上。他微微凝眸,眉頭輕輕擰起。這樣的一個少年郎,阿昭到底看上了他的哪一點。

容貌是不錯,只是小小的一點傷口就疼成這樣,哪裡像是堂堂男子漢大丈夫?

又非女娃,還這麼黏阿昭,真是不像話!

想到方才寧修的那一句——反正又不是沒有睡過,衛瑾的心就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過去的一年來,沒有自己陪伴在身邊的阿昭,和眼前這個左看右看沒一處順眼的少年郎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雖然現在是找到了阿昭,但……心裡仍是空空的,還稍微有點疼。

衛瑾輕嘆一聲,繼續翻閱書卷。

.

夜闌人靜。

客棧廂房裡的燈幾乎都熄滅了,唯有衛瑾在案上點了盞燈。外面有打更人的聲音響起,衛瑾這才意識到已是三更了。

他打了個哈欠,不過卻絲毫睡意也沒有。

床榻上的寧修翻了個身,嘴裡呢喃了一句:“師父救我。”聲音不大,但衛瑾耳力極好,他聽得一清二楚。衛瑾冷冷地瞥了眼寧修。

收回目光時,隔壁房裡猛然響起阿昭清亮的嗓音。

“誰!”

衛瑾面色一變,想也未想便直接抓起長劍破門而入,“阿昭!”話音未落便有血腥味襲來,地上屍首橫陳,皆是一劍致命。

沉水劍上的血緩緩滴下。

阿昭的目光從窗外收回,看向衛瑾。

“師父怎麼過來了。”

衛瑾繞過屍首,著急地問:“阿昭,可有傷到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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