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一過,就……完全想起來了。”
鍾衍的眸裡已經看不出情緒,賀泊堯知道自己不該再騙他的,可事已至此、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他將聲音放得很低,態度甚至有些卑微伸手去勾鍾衍的指頭:“阿衍,對不起。”
鍾衍避開了,將胳膊抽到一邊躲開了他的觸碰。
“賀泊堯,有時候我真的很恨自己不是那種遲鈍的人。”beta的肩頭鬆垮下來,彷彿整個人都洩氣了一般:“也想過把自己的眼睛蒙起來,什麼都不要看也什麼都不去想……”
“我們在一起或許會很開心。”
只可惜,我永遠都成為不了那樣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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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家,賀泊堯揹著琴就跟在鍾衍身後,保持著很近的距離卻始終踟躇著——要不要上前一步牽住beta的手。
房簷下的屋門前,鍾衍從兜裡摸索出鑰匙,插入鎖孔即將轉動之時,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
beta無法形容自己現在複雜的心情,說生氣或者憤怒都夠不上,就是莫名感覺很失望。
彷彿跟賀泊堯在一起就註定被他欺騙、隱瞞、被他操控帶動著。
愛與不愛的,嘴上說的全都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他想要的那種踏實與平淡,似乎從來沒有從賀泊堯的身上得到過。
鍾衍斂著神色,餘光看向身後的alpha:“我現在不想說話,也不想看見你。”
“抱歉,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聽意思,很明顯是不讓賀泊堯進屋了。
他這邊話音落地,alpha卻是衝上來,從背後擁住了他。
alpha雙臂箍著的力道很緊,卻像擁住了一捧砂,越用力,越是什麼都抓不住。
鍾衍分明感覺到他有話要講,墊在自己肩膀上的喉結動了動,卻遲遲未曾出聲。
鐘錶上的指標一分一秒在前進,時間久到鍾衍已經忘記要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不經意間,才聽到alpha開口。
嗓音沙啞、艱難地問出一句:“阿衍,你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
太陽落山後,天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一點點變暗。
鍾衍沒有吃飯的胃口,將家裡衛生簡單收拾了一下,這才將賀泊堯這些天放在這兒的行李一一整理出來。
alpha揹著琴,就站在一牆之隔的門外,一個姿勢不知保持了多久。
天氣眼看著馬上入冬了,丘山夜晚的寒氣越發濃重。
鍾衍從屋裡出來時特地拿了件衣服,走到alpha身邊,仰頭望著人靜靜看了會兒,終是不忍心,給人把外套披在了肩上。
“我給大哥打過電話了。”鍾衍眼皮垂著,頓了頓才道:“讓他把你接回去。”
alpha的小提琴箱從肩上滑落,垂在身側緊攥的掌心突然就鬆了。
怕人多想,鍾衍特意將語氣緩和,幫他把小提琴接住,這才不緊不慢地說:“賀泊堯,我沒有不要你。”
“瀾城那邊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