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需要休息。”
這話的言下之意,好像是在告訴外人:他現在身體很虛弱,你不要再打擾他了。
天天雖想跟鍾衍親近,卻更畏懼賀泊堯狀似不經意實則陰森的凝視,抿起唇嚥了口唾沫,不自覺連連後退。
心驚膽戰之時,他感覺自己的手被什麼人給抓住了。
回眸一看,原是鍾衍正拉著他,直叫他看向半山上一棟白色的別墅。
鍾衍的眸中卻似有星辰,唇角逐漸展露出微笑。不復方才的木訥,現在整個人彷彿都有了溫度。
雖然還是沒有開口,天天卻覺得自己聽懂了他的意思。
大哥哥在對自己說:“我住在那裡,來找我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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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鍾衍把拾的海星一一從袋子裡撿了出來,拿到水龍頭下面沖洗乾淨。
賀泊堯拾貝殼的時候短褲被海水浸溼了,進門便直接去了樓上換身乾淨衣服。
也就幾分鐘的功夫,聽到樓下玻璃打碎的聲音,賀泊堯衣服套到一半,條件反射從房間裡衝了出來。
三兩階連著飛速下了樓梯,卻看到鍾衍手中正握著高腳玻璃杯的碎片,一點點將掌心收緊,仿若不知疼痛一般。
賀泊堯越過樓梯扶手直接一個跨欄來到beta面前,從他手中奪過了碎片將人制止,卻發現鍾衍此時的目光完全是渙散的,根本找不到焦距。
賀泊堯拍了拍他的臉,試圖將他喚醒。
鍾衍目光猛地震了一下,瞬間從迷濛中抽離出來。
低頭看見自己手心的傷口,緊張地皺起了眉,似是在震驚自己什麼時候流了這麼多的血。
賀泊堯在家裡找了個遍,發現竟然沒有醫藥箱。
這個時候再打電話去痛斥姜澤已經沒有意義,alpha沉下心來思緒一轉,很快想到了什麼。
看人穿著拖鞋急急忙忙跑出了門,並沒有跟他一同出去,舉著那隻冒血的手不知在水池邊等了多久。
玄關邊再傳來動靜,鍾衍愣愣望過去,只見alpha手裡掂著個醫藥箱、拖鞋少了一隻、臉上不知在哪蹭到了沙子,看上去前所未有地狼狽。
alpha身後,天天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發現鍾衍還站在原地,賀泊堯放下醫藥箱,過來將他公主抱著回到沙發上坐下,開始處理他血肉模糊裂開的傷口。
雙氧水倒在面板上的感覺有一點蟄,鍾衍手條件反射往回縮了一下。
賀泊堯緊緊撈住他不讓他動,很快用棉籤沾了碘伏消毒,將紗布一圈一圈繞著他手掌纏起來。
alpha動作雖然輕柔,臉色卻從始至終一直沉著。
看見人這幅冷若冰霜的模樣,別說是鍾衍,就連因為擔心他而主動跟過來的天天都變得戰戰兢兢,進來半天了,一直沒敢找地方坐下。
鍾衍雖然遲鈍,但也明白眼下的情形明顯在這兒擺著——自己這次大機率是逃不過一頓罵了。
心裡這麼想著,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猝不及防,卻突然落入一個帶有淡淡汗味懷抱。
“阿衍我錯了,不該放你一個人去碰玻璃杯的。”
alpha的語意裡難掩懊悔,聲音輕顫著,恍恍惚惚融進鍾衍的耳膜:“對不起,我又讓你受傷了。”
鍾衍的心方才還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牽著,飄飄悠悠落不到實處,現在卻好像突然落地了。
不知道是因為賀泊堯沒有責罵自己,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長久以來緩慢麻木的感知,似乎被注入了一股涓涓暖流,沁得他整個人熱融融的。
很想出聲,對賀泊堯說上一句:“沒關係,並不是你的錯。”
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