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鉗在了懷裡。
鍾衍掙扎的間隙,姜澤已經開啟地牢的門高呵一聲,botto帶著它的兇目獠牙,箭一般衝了進去。
霎時間,裡面的哭喊聲更響了,夾雜著獒犬狂躁的吠叫。
鍾衍目視著一切,像被人扼住了喉管一樣,窒息之感瞬間遍佈了全身。
森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阿衍,我的夥伴已經餓了整整一天一夜。”
鍾衍抬頭,正對上alpha那雙帶著幾分邪氣的眼睛,眸中那股子狠勁似是要毀天滅地:“我們來打個賭吧,你猜裡面這個beta,和它,最後誰能活著出來?”
死守的最後一道防線被擊潰,鍾衍膝蓋一軟,拽著alpha的衣角蹲了下來:“賀泊堯,別這樣。”
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他和劉航誰才是更絕望的那個:“我不跑了,我真的再也不跑了。你放過他,求求你放過他吧!”
這話可能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更何況在賀泊堯這兒,自己“劣跡斑斑”,恐怕早已經沒了信譽。
“阿衍。”頭頂的聲音桀驁,alpha也蹲了下來,捏住他的下巴:“我把我的真心都給了你,你卻踩在腳下肆意地作踐它,我曾經給過你自由,你卻用它來試探我的底線。”
“我對你,真的好失望。”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鍾衍頭深深埋了下去,肩膀因為抽泣劇烈地聳動著:“你到底要我怎麼辦,要我怎麼辦啊?”
alpha捧著他的臉,替他撫去眼角的淚痕,驀地笑了:“阿衍,好諷刺啊。”
“你所有的擔心、焦慮、驚異、恐懼,沒有一樣是為我而生的,你氾濫的同情心,全部給了那些與你毫不相關的外人。”
“我呢?我在你心裡又算得了什麼!”
alpha怒不可遏吼出了聲,眸中的偏執近乎病態,狠狠掐著他:“我好嫉妒、又好心痛。”
“與其讓我一個人這麼痛苦,倒不如大家都別活了。我所經受的這些,一定要在你們每個人身上,百倍千倍地討回來!”
botto的吠叫響徹在耳邊,地牢裡傳出衣料被撕扯的聲音,伴隨著劉航的求救,鍾衍腦子裡像有千軍萬馬在廝殺,最終抵擋不住,崩潰捂住了耳朵:“不要!”
賀泊堯將他的手扳下來,逼著他聽取那些聲音,笑得更加狂妄:“阿衍,這就受不了了?”
說著眼眸一涼,霎時收住了笑意:“可是咱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呢。”
“他再不吃東西的話會死的!”
鍾衍的手機被沒收了。
無法跟外面聯絡,看不到時間,那天在地牢哭昏過去之後,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幾天。
饒是如此,醒來後拖著乾啞的喉嚨,看到忠叔在床邊,問的第一句話還是:“劉航他……怎麼樣了?”
忠叔不知該怎麼回答,給人倒水的手頓在半空,目光下意識往姜澤身上瞄了一眼。
姜澤很快湊過來:“他沒事,每天都有出來透氣。”
聽見人這麼說,鍾衍眸光猝然亮了亮,支著身子艱難坐起來:“你們是,已經放了他嗎?”
姜澤頷首:“目前還沒有得到放人的指示。”
鍾衍不太明白,就著忠叔遞來的水抿了口,又問:“那你說的‘透氣’,是什麼意思?”
“就、就是字面意思。”
姜澤一打磕絆,鍾衍神情立馬就變了,心裡一陣陣打鼓,當即掀開被子下床:“我不信,我要過去找他。”
“衍少爺,您一口東西沒吃,小心低血糖啊。”
忠叔剛一說完,鍾衍頭頂立馬有血湧了上去,眩暈的感覺說來就來,腳下一軟,扶著額跌坐回去。
很快,姜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