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倚,剛好落在beta領口不經意露出來的地方。
曖昧的氣息瞬間消散,賀泊堯兩眼直愣愣地盯著鍾衍鎖骨下端那一道猙獰的疤。
意識就在這幾秒之間短暫空白了下,隨即腦海裡開始閃回起無數破碎的片段,好似電影在放映一幀不連貫的影像,賀泊堯能抓住些頭緒,卻始終無法將它們拼接到一起。
“這裡。”alpha薄唇微啟,手指輕輕點在了疤上:“怎麼弄的?”
鍾衍給人上藥的動作停下,低頭朝自己鎖骨的地方看去,意識到alpha在問什麼,很快將領口拉好,語氣輕描淡寫:“自己磕的。”
alpha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在說謊,但轉念一想也覺得正常,幾次有來無回的試探下來,賀泊堯終於發現——從他嘴裡就套不出什麼有用的實話。
氣氛驀地安靜了會兒,alpha突然開口,對著鍾衍:“你就不問問我,今天為什麼跑出去麼?”
鍾衍將用完的藥酒瓶蓋合上,棉籤扔進腳邊的垃圾桶裡,動作有條不紊,看起來並未把他的詢問放在心上。
alpha笑笑,不慎介意,又繼續說:“今天下午我發資訊給姜澤,姜澤說我們以前是戀愛關係,從16歲開始我就跟你生活在一起。”
alpha喉結緩慢滑了滑:“但我對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我問他具體是什麼事?他卻說,最好由你親口告訴我。”
“鍾衍。”賀泊堯喚他大名,一雙眼睛認真地望著他:“是不是我以前太惡劣了,所以你才總是對我忽遠忽近的?你還沒有原諒我,對不對?”
alpha問話很輕聲,語氣也透露著小心翼翼,過了會兒,又問:“我像警察局裡的那個alpha一樣兇嗎?打你了麼?”
“你身上的傷,是不是和我有關?”
鍾衍在警局親眼看到那個壯漢揪著oga的頭髮滿口汙言穢語,被警察制服後絲毫不加收斂自己丑陋的嘴臉。
同為alpha,賀泊堯從小接受的教育和生長環境根本就不可能將他塑造成為那樣一種人。
那人是個垃圾,賀泊堯是不沾塵埃的貴公子,家暴這麼沒品的事,他是萬萬做不來的。
他的巴掌從來只扇他自己,即使掏出了槍,槍口永遠只對準他自己。
心裡知道歸知道,鍾衍卻不想把這些舊事再搬出來,故而還是沒有回答賀泊堯的問題,注意力卻放在alpha的另外一個字眼上。
“戀愛?”beta輕喃這兩個字,很低地笑嘆了一聲:“姜澤自己談過戀愛麼?就敢這麼定義我和你的關係。”
“他可能是誤會了,我和你……就只是走得比較近、關係比較好而已。”
鍾衍話音落地,隨即聽見alpha的質疑聲在耳邊響起,滿含深意似的:“是嗎?”
“怎麼不是?”鍾衍一臉正色看過來,直視以作回應:“你是alpha,而我是beta,我們之間不可能有什麼的。”
如果一定要有什麼,細數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