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幹什麼?”
“吹氣球啊。”alpha湊近了些,神情自若地平視過來,眉眼斂著笑。
解釋的話說得冠冕堂皇,讓鍾衍聽了卻總覺得心裡七上八下的:“琴不讓我拉,我總得學會自娛自樂,給自己找點解悶的活動吧?”
“想親,但我沒什麼自制力”
下午的時候,家庭醫生上門來給鍾衍輸液,用聽診器聽了一下他肺部的呼吸,針對現在的情況調整了用藥。
醫生診斷的時候賀泊堯不在邊上礙事,趁著現在有時間,趕緊把超市買的那堆東西都拿出來歸置歸置。
兩人的睡衣擱到髒衣籃裡,毛巾、牙刷牙杯既然是情侶款的,當然要整整齊齊相互挨著擺放在一起。
alpha站在鏡前,望著檯面上成雙成對安安靜靜靠在一起的這些洗漱用品,越看越覺得賞心悅目,滿意地眨了眨眼,拿出手機對著正前方拍了張照片。
手指壓著影象在螢幕裡放大又縮小,alpha勾唇,在此之前,似是從未出現過如此強烈的分享欲。
現在終於也有自己能暗戳戳秀恩愛的時候了,於是想都沒想,切換介面把照片給莘辰發了過去。
對面卻像是沒懂他的暗示,只一會兒,資訊便回了過來。
莘辰發來一個大大的問號表情包,看上去似乎真的很疑惑:【賀泊堯,你不是在斐納德銀行存的有錢嗎?】
【怎麼現在這麼寒酸,連個乾溼分離的衛生間都買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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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走之前留了兩盒沖劑,中成藥的味道苦,即使沒有親口去嘗,藥一衝出來賀泊堯隔著老遠就聞見了。
鍾衍前兩年藥吃得也不算少,這還是第一次遇見味道這麼令人難以下嚥的。
alpha將藥碗抵到他嘴邊,鍾衍擰起眉,脖子往後縮了縮,頭下意識扭向了一邊。
賀泊堯輕嘆聲氣,屈起腿在床邊坐下來,手掰著鍾衍下巴將他的臉擰過來,正色說道:“阿衍,藥你可以不喝。但是身體不恢復,我是肯定不會放你走的。”
鍾衍上半身靠在床頭,試探著抬眸瞟了alpha一眼。
由於一隻手還在輸液,只能用另一隻手捏住了鼻子,給了對方一個眼神示意,讓賀泊堯給自己把碗送到了嘴邊。
看他灌藥時那個勉勉強強的樣子,賀泊堯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忍不住一聲暗歎。
還說找個中醫給他調理身體呢,中藥的味道可比現在這玩意兒苦多了,療程一旦開始還不能間斷,也不知到時候要怎麼哄著他喝下去。
怔忪間,耳邊又傳來兩聲鍾衍的咳嗽。
賀泊堯放下藥碗,一隻手從人背後繞了過去,掌心撫在鍾衍的背上輕輕拍了幾下。
看人眼眶紅紅的,眼底因嗆咳泛起一層薄薄的霧水,alpha低頭想了想,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顆奶糖。
長條圓柱形,外部覆了一層薄薄的半透明塑膠紙,沒有精美的包裝,看上去就像路邊哪個三輪車小攤賣的散裝糖似的。
跟商場裡面那些動輒一袋幾十上百的糖果相比,賣相可以說是相當簡樸了。
鍾衍望著人手心,目光閃過一瞬間的怔愣,賀泊堯讀懂了,也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
兩人雙雙沉默間,alpha突然開口喚了他一聲,聲音很輕,隱隱帶著些落寞:“阿衍,我以前應該從來沒有給你說過吧。”
“從我五六歲真正開始記事起,賀洵就沒再讓我玩過任何小孩子能玩的玩具了。”
“糖不可以吃,不是因為會長蛀牙,而是要鍛鍊我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噬甜的男人沒出息。也沒有故事書,因為人不可能一輩子活在童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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