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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吧。”柏熠耐著性子等她過來,伸出手,準備幫佟芮拎手裡的紙袋。
“我拿著吧,”佟芮躲了躲,不好意思地說,“我把你的衣服弄髒了,洗乾淨再給你。”
“沒關係。”柏熠難得沒有遵從老婆的要求,強行拿過來,“你不能碰涼水。”
佟芮皺著小臉,疑惑地問,“你為什麼知道?你又不是女孩子。”
柏熠平平看她,眼睛彷彿說:這不是常識。
“好嘛。”佟芮癟癟嘴,突然沒有那麼多顧忌。
也對。
兩性教育如此普及的今天,生理期算什麼羞於啟齒,非要遮遮掩掩的話題?
她又沒犯錯。
“你知道嗎?這種事情因個人體質而異。”佟芮拿捏分寸,簡單向他科普,“我不止碰涼水,偶爾還會吃冰淇淋。”
“不痛嗎?”
佟芮搖搖頭,“只要我不作,就不會痛。”
“那還好。”柏熠鬆了一口氣。
他只知道女孩子這個階段很脆弱,需要照顧,卻不知道具體應該怎麼照顧。
總不能事事請教柏明嘉。
“可是,我以前聽過一個謠言。”佟芮把自己擰巴順了,說話再也沒有顧忌,“聽說原本不痛的話,生完孩子就會開始痛。”
柏熠立刻回答,“那就不要生。”
“嗯嗯,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佟芮說到這兒,瞄了柏熠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還是挺喜歡小孩子的。”
柏熠聽見這話,也陷入糾結。
“以後再商量吧。”佟芮決定暫且躺平,把明天的煩惱留給明天。
“好。”柏熠回應,“都依你。”
“柏熠,不準逃避!”佟芮正處於喜怒無常的時候,面對老公的千依百順,竟然不滿意,振振有詞地說,“這種大事,怎麼能讓我一個人決定。”
柏熠表情無辜,解釋道,“我沒有生育權。”
“也是,你缺乏先天條件。”佟芮牽著他的手,嘴裡小聲嘀咕,“我一個人又不能生嘛。”
恰好趕上下午第二節 課剛結束的時候,他們一路走出校園,碰見許多剛走出教學樓的同學們。
有同學認出佟芮,見她與一位絕對不是a大學生的帥比牽著手,驚得瞳孔地震。
“天呢,什麼情況?”
“佟芮旁邊那個人是誰?”
“我記得佟芮好像結婚了,這算出軌嗎?”
“牽個手就算出軌?再說,佟芮旁邊那個就是她老公。”
“怎麼可能?聽說她老公已經三四十了,哪有這麼年輕!”
年近三十的柏熠,萬萬沒想到,自己以為外表太過於年輕,竟然被人誤以為是佟芮的情夫。
真·我綠我自己。
柏熠本人並不太在意那些輿論,倒是佟芮聽見,涼颼颼斜了他們一眼。
“抱歉,我老公太年輕,讓你們氣到了。”佟芮陰陽怪氣嘲諷道,“非要我把結婚證甩你們臉上,你們才認可這段婚姻關係嗎?”
“呃,我們沒有那個意思。”
“再說,怎麼會有人隨身帶結婚證啊?”
話音剛落,就看到佟芮從包裡掏出紅本本和影印件。
確實,正常人不會隨身攜帶結婚證。
佟芮原本是個正常人。
從v國回來之後,她認真思考良久,突然就想通了。
她跟柏熠是正經夫妻,光明正大的,憑什麼不能申請結婚學分。
前些天,佟芮準備好資料,卻一直猶猶豫豫,沒有交給班長。
千算萬算,沒想到這個時候能夠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