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晚,姜蝶破例了。
因為她還記得,那是蔣閻在泰國時說過最愛吃的菜。
她想了解他的喜好,也願意去嘗試他愛吃的食物。
等菜的功夫,幾乎都是盧婧雯和文飛白還有姜蝶在聊,她一直用餘光偷瞄他,越發捉摸不定。
如果他真對自己有稍微一點的動心,不該從下午到現在都這麼愛答不理。
可他又特意從開場的舞臺下跑出來帶自己進去,雖然是因為有一張報廢的票……
這人怎麼這樣啊。姜蝶惡狠狠地撕開竹筷,假裝它是蔣閻的內心,能這麼簡單粗暴撕開就好了,一覽無餘,不用再東猜西猜。
夕陽沉墜,夜色籠罩。排擋沿路燈火,越來越多人入座吃飯,位置顯得不太夠,幾乎每桌都在拼桌。姜蝶他們那桌也沒能倖免。
老闆又帶著三人走過來,問能不能拼一下。大家本來不太願意,結果發現打頭的男生是副會長常樂。其餘二個女孩都面生,應該是他外校的朋友。
常樂驚呼:“哇會長,文飛白!太巧了!”
蔣閻點頭表示招呼。文飛白和常樂不是一個院系,但兩人也認識,文飛白衝著常樂擠擠眼睛,是男生間不需多言就能懂的調侃,彷佛在說一下子帶倆妹來蹦野迪,夠可以的啊哥們。
姜蝶卻在心裡翻白眼,因為她一眼就瞧見那兩人的眼睛粘在了蔣閻身上。
服務員搬來塑膠椅子,本來鬆散的距離因為插入了負荷的人數變得擁擠。
姜蝶驟然屏住呼吸。
她的椅子和他的椅子,在調整位置過後突然緊密靠在一起。
而她稍一動作,裸露的膝頭就碰到了他的運動褲,兩者輕輕一撞。
她僵硬地停在原地不敢動,就這麼若即若離地靠在他的腿側。
這樣意外的觸碰是生活裡最常見的組成部分。搭一輛晚高峰的地鐵,擠到音樂節的前排,或者像之前在ktv裡給人讓路。普通得就像自己的左手摸到了右手,世界照常往前進行。
可偏偏有那樣特定的一個人,即便只是隔著布料,轉瞬即逝的觸碰,都感覺上帝憑空按下了休止迴圈符,將時間輪迴在那短暫的兩秒內,不停地放大重演。
但有一種無奈是,被靜止世界的只有你自己。
他的世界依然一切如常。
姜蝶餘光注意著蔣閻始終平靜的神色,沮喪地想他就是這樣的吧。
常樂三人入座,對面還空了一把椅子。
“我有個朋友在小舞臺看,馬上過來。”說著他回頭,“嘿,就過來了……這兒!”
那人插著兜慢悠悠走過來,從鴨舌換成了漁夫帽,銀色耳釘也換了單隻黑色的骷髏頭。
是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邵千河。
盧婧雯暗自拉扯了下姜蝶的胳膊,語氣帶著激動:“這人好痞帥啊,是我的菜。”
“文飛白就在邊上,省省吧你。”
兩人小聲耳語間,邵千河拉開椅子坐下,掃了一眼大家,調笑道:“老樂,你拼到了不錯的桌。”
“那可不,都是老熟人。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叫邵千河,是我們隔壁科大的,應該也是我們這裡年紀最大的吧,大四大前輩咯。”
常樂作為兩方唯一的交叉人,主動當起了潤滑劑。
介紹到姜蝶時,邵千河出聲打斷道:“她我已經認識了。”他盯住她的眼睛,“我們算認識了吧?”
姜蝶一怔,點頭:“當然。”
他嘴角微揚。
一邊的盧婧雯又在狂拉她的胳膊,低聲嚷嚷:“我去,什麼意思?你倆原來還有姦情?”
常樂恍然道:“哦對,你們上次在ktv見過。”
“但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