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墮仙的第一次遭遇
「這個墮仙還是有些本事的，竟然還能維持著一個微弱的平衡。」
這算是趙關山的評價。
而這個墮仙維持平衡的秘訣就是，讓普通凡人過上安定祥和的日子，路不拾遺，民風淳樸，沒有天災人禍，如此簡簡單單一輩子完完美美，不給人作惡的機會。
但是凡人死了之後就得還債。
對，凡人死了，正常來講魂魄靈魂會消散，但是在這裡，死後之靈被強行抓了壯丁，那些人面蛆便是了。
這算是變相的一種救市手段了，與挖水庫，修公路有異曲同工之妙。
都是強行製造出一個巨大的市場出來。
而凡間的穩定，就是市場。
因為凡人生活美滿，就會不斷的生孩子，生了孩子繼續完美的過完一生，在此過程中，業力債務就會被稀釋，哪怕每個凡人所能稀釋的業力債務幾乎微乎其微，但只要基數足夠大，那就都不是問題。
例如這個偏僻邊緣的小山村，本是不毛之地，結果都能風調雨順，自給自足，能養活五六百口人，這不能不說很有意思。
至於藏在下面的齷齪，眼不見為淨吧。
趙關山迅速遠去了，他並不打算在這裡暴露，因為透過那些墮落修仙者之間的對話，不難看出，還是有墮仙被幹掉的，但主角幹掉墮仙的最好結果就是同歸於盡。
這也是培養主角的墮仙的目的和期望。
所以只要他沒有暴露，就不至於倉促之間踏上這條路。
戰鬥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當然，也得多謝那些墮修，讓他意識到，即便是強化+17的靈灰大盾，也不能完全保險，這邊的修仙界早已經變得很扭曲了，最好的辦法還是不要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接下來這一路上果不其然，他看到了很多凡人村鎮，小型的村落裡都至少是五六百，七八百人口。
等人口上千就是一座小鎮，而大一些的鎮子，都是千人口的。
但基本沒有縣城。
村鎮之間也能彼此溝通，但最遠不過百里，村鎮基本能維持自治。
村民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聽說過有朝廷，有仙山，有妖魔，但誰也沒見過，不交稅，也沒有勞役，天公作美，風調雨順，每家每戶都是五六個大胖小子，大胖丫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很少有長壽之人。
五十五歲以上的老人幾乎一個都無，除了村鎮裡的老廟主，以及主持公道的老里正。
但即便是他們，也只能活到六十歲。
透過擴大凡人人口，再提前收割他們的壽元，活著的時候享受安寧日子，死後還債，可真特麼是個機靈鬼點子。
難怪要叫功德田。
趙關山就這麼一路走，一路看，直到一口氣走出五千裡，前方又變成了大峽谷，彷彿回到了原點，因為這裡，又看見了熟悉的石碑。
這一次，他看向那石碑，那上面例行還有幾行字。
「怎麼樣？走了一圈，也沒有想殺本尊的理由吧。」
「那就走好不送！」
趙關山沉默了片刻，這一次他的確沒有繼續走下去的理由了，哪怕這峽谷仍舊很長，可能永遠也沒有盡頭，但毫無疑問，能躲在這峽谷裡利用凡人搞功德田的墮仙，都是理智大於瘋狂的墮仙，或者說，是業力債務能夠維持住的墮仙。
不管怎樣，殺了他們也不是不行，但代價大概就是幾億凡人跟著一起陪葬。
沒錯，就他這一路行來，這樣的功德田裡至少蓄養了五億凡人。
重新爬上懸崖，來到峽谷上方，他發現自己似乎還在原地，因為那位艮山老兄的留言還在那裡，看了眼那幽深的，簡直不見底的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