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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淡卻讓人沉醉。
老師打量著黎容漂亮陌生的面孔,也沒生氣,因為這個外來者確實答得非常準確。
老師問道:“我讓岑崤回答,你是岑崤嗎?”
黎容笑盈盈的,肩膀貼著岑崤的肩膀:“他剛才大概沒聽到問題,我聽到了,我答也是一樣的。”
老師見黎容沒有絲毫怯場,反問道:“這怎麼能一樣?”
黎容瞥了岑崤一眼,對上岑崤深沉如水的雙眸,輕聲道:“因為他在想我。”
岑崤繃了一上午的臉總算有了點春暖花開的意思。
黎容的一綹頭髮被風吹得翹了起來,岑崤很想幫他壓下去,但礙於這麼多人關注,他還是強忍著沒把手抬起來。
黎容眼神狡黠,目光流轉,就是想看岑崤聽了這句話之後是什麼反應,他還故意將身體的一部分重量壓在岑崤身上,讓兩人的肩膀靠的更近。
岑崤被他一折騰,就從低落的情緒中脫離出來了。
沒有什麼比生動鮮活的黎容更能撫平傷痛,他活生生的,身體是暖的,重量是踏實的,情態是靈動的,就連不小心翹起來的頭髮都帶著真實的風的痕跡。
“嗯,我想你溜號,你替我答題,很公平。”岑崤坐的又直又穩,牢牢撐住黎容的重量。
兩人對視幾秒,就默契的將眼神都收了回來,黎容無辜的看著經濟學老師,岑崤調了兩張ppt,一臉理直氣壯。
“公平什麼公平,你們倆什麼關係啊,他就替你答題。”經濟學老師並沒有特別嚴肅,他已經完全將學生當作成年人看待了,課堂上一時懈怠也不算什麼大事,老師反倒願意利用這個機會活躍氣氛。
果然班裡響起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鼓掌聲和笑聲。
老師還佯裝正經的敲了敲桌子:“笑什麼呢你們,人家旁聽生都答出來了,想想你們能不能答出來。”
岑崤和黎容從來沒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打趣過,黎容是因為曾經太高冷,不愛招惹是非,岑崤,岑崤本身就是是非,別人招惹不起。
但這個情景下,也容不得招不招惹的起,反正兩人被迫成了活躍氣氛的火苗。
不過他們畢竟都見過大世面了,也不至於被一群學生笑的面紅耳赤。
黎容面不改色,平靜的等所有人笑過,好脾氣道:“大家覺得什麼開心就是什麼關係。”
他分明知道大家笑是為了什麼,也分明知道大家心裡的期待是什麼。
這麼說就很討巧,既沒承認又給了大家開玩笑的空間。
老師也很滿意黎容的回答,不過他不打算繼續浪費課堂時間,所以寬容的放過了岑崤:“笑夠了吧,笑夠就好好聽課,再答不上來我可真扣分了。”
課上講的這些基礎知識,其實岑崤都知道,他只需要過一遍課件就能全部想起來,剛剛實在是他沒聽清問題。
他標好批註,將筆記本推到了自己和黎容中間,讓黎容也能看到電腦螢幕。
黎容也不真是來學經濟學的,他並不打算逼自己做個全才,能將一個專業學好就已經很不錯了,況且這可是他課間休息的時間。
黎容的手指不老實,放在岑崤的鍵盤上,輕輕敲了兩下,在課件上方打下一行字——
【想我什麼呢?】
打完,他把手指撤回來,單手拄著下巴,有一搭沒一搭的望著窗外的風景。
岑崤看了一眼,也輕輕在鍵盤敲了幾下。
【想你以前為什麼不愛吃早飯。】
為什麼不愛吃早飯呢,因為不吃早飯,所以那天出門前他們又是在吵架。
他將黎容壓在玄關,將吐司按在黎容嘴邊,黎容的唇上都沾著麵包屑,但就是不肯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