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語音還沒說完,黎容的下一段話已經打出來了。
【黎容:可能跟年級第二拉不開五十分的差距了,就這樣吧,我也不是很焦慮。】
嗖。
楊芬芳的語音發出去了。
她手急眼快的撤回了。
【黎容:?】
【楊芬芳:你好好休息吧……】
【黎容:好的:)】
第二天黎容的座位始終空蕩蕩,楊芬芳怕班裡學生亂說亂傳,於是在中午放學前簡單解釋了一下。
“班長胃不舒服,請假了,你們把心思都放在考試上,別管些沒有用的東西。”
岑崤聞言輕蹙了下眉。
他昨天離開的時候,黎容雖然不算活蹦亂跳,但至少沒病到上不了學。
又在折騰什麼?
簡復撇撇嘴,“切”了一聲,吊兒郎當的走過來靠著岑崤的桌子:“真是朵嬌花,還沒支稜兩天就倒了,昨天晚上那麼高調,我以為這是要滿血復活。”
岑崤抬起眼,舌尖輕掃過後槽牙:“你昨天說誰傻逼?”
簡復懵了:“啊?”
簡復翹著拇指,朝黎容的空座位指了指:“他都一週多沒上課了,而且誰知道煤氣中毒會不會把腦子燻壞了,這時候找他補習,不是傻逼是什麼?”
以崔明洋為首的小團體難得贊同簡復的話。
崔明洋看班主任一走,立刻陰陽怪氣:“我看他不是胃疼,是不敢來考試吧,怕考的太差丟臉。”
“我也覺得,還賺同班同學的錢,這要是自己都考不好,有什麼臉收錢。”
“他家出這麼大的事,說他完全不受影響,你信?反正我不信。”
“在乎面子唄,別看裝的無所謂,越裝越心虛。”
簡復聽煩了。
他可以自己吐槽黎容,但不願意跟紅娑這幫人一起吐糟。
“你們要逼逼自己逼逼,別接著我的話,晦氣。”
崔明洋輕嗤,意有所指的暼了岑崤一眼:“簡復,你還不知道誰買了黎容的輔導吧,你猜猜?”
簡復:“……你的眼珠子都快暼出來了當我瞎嗎?”
他真沒想到買課的是岑崤,但仔細一琢磨,好像也挺有道理。
自從黎家出事,岑崤就對黎容關注的過分,他提醒幾次了都沒用。
不過岑崤一直比他心思深沉,簡復雖然不知道岑崤要做什麼,但應該是心裡有底。
崔明洋自從上次被岑崤拒絕,心裡一直扎著根刺。
倒不是他多稀罕跟藍樞那邊親近,只不過岑崤寧可選一無所有的黎容也不選他,讓他覺得備受侮辱。
崔明洋輕飄飄道:“跟他站在一邊,最終還不是被他騙,其實人落魄了,就會變,以前多清高的人都會變得齷齪。”
簡復盯著崔明洋,危險的磨了磨牙,崔明洋要是再陰陽怪氣講一些大道理,他就要動手了。
但在動手之前,他忍不住扭頭看向岑崤。
“哥你真去找他補課了?管用嗎那玩意兒?”
簡復嚴重偏科,綜合成績也不怎麼樣,但他有a大的特招,他的速算能力堪比計算機,負責網際網路企業的藍樞一區急缺他這方面的人才。
“管用啊,特別管用。”岑崤答完簡復,眸色幽冷的望向崔明洋,“你當我說的話是開玩笑?”
崔明洋得意的神情凝在了臉上。
他一瞬間想起了那天在走廊上岑崤的警告,他今天有點得意忘形了,差點忘了岑崤是個脾氣陰晴不定的瘋子。
崔明洋身邊的人不解其意,扒拉著崔明洋的肩膀問:“說了什麼?你怎麼跟藍樞他們的人還有交情?”
崔明洋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