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魯肅也做好了準備,如果區連就是不出重兵決戰,那麼他就率領著大軍,逐漸深入,直到把占人趕到海邊去,那時蔣欽的錦帆軍可以從海上將其剿滅。現在還不是錦帆軍出動的時候,數月前他們自合浦走海路突襲交趾,已經立下了奇功,將士疲憊,戰船也需要修補,如今正停留在吉魚島休整。
大軍翻過一座無土無植物的荒山,終於在山腳下尋到一處水源,在軍中郎中採水確認可以引用後,魯肅令全軍在此休整,飲水歇腳,自己帶著祖郎、薛綜在眾親衛的護衛下,前出到一處小山丘觀察地形。
眼望象鼻山,再回頭看看翻過的荒山,魯肅感慨道:&ldo;日南的地形地貌真是千奇百怪,方才那座山明明荒蕪得很,寸草不生,到處是紅色的石塊,前面那座山卻又鬱鬱蔥蔥,遠看極像一頭巨象,敬文,你說奇怪不奇怪。&rdo;
薛綜笑著回道:&ldo;這就是日南,一直往南走或是往東走,便走到了海邊,浩浩淼淼、了無邊際的大海令人慨嘆。不過,大人也見過巨象麼?據我所知,中原是沒有這種動物的。&rdo;
魯肅哈哈一笑,道:&ldo;沒見過活的,卻見過死的。曾經在藏書院的書籍中翻看過,知道在交趾往南一帶,包括扶南國等蠻夷地區,都有這種野獸,體形巨大,有長長的獠牙,還有粗壯的鼻子,可以捲起數人,拋到空中。&rdo;
薛綜不失時機地提醒道:&ldo;大人見聞廣博,屬下佩服。不過大人需得提醒部下,扶南國諸民族,包括占人在內,都有訓練戰象的傳統,如果區連手下有象兵,那就非得想好對策才行。&rdo;
魯肅臉色頓時凝重起來,想了想道:&ldo;《呂氏春秋》記載,商人服象,為虐於東夷。《孟子。滕文公下》裡說道:周公相武王,誅紂伐奄,三年討其君,驅飛廉於海而戮之,滅國者五十。驅虎豹犀象而遠之,天下大悅。於此可見,在商周時期便有人使用虎、豹、犀、象等猛獸為兵了,其威力應該很強大的。因我從未見過,也不知該如何破解。&rdo;
魯肅就這樣揣著心事率領著大軍往象鼻山而去,行不多時,便聞前面回報導,有占人大軍於象鼻山前列下大陣,專待我軍前去。魯肅聞言笑著對薛綜道:&ldo;敬文,看來我等猜測未錯,區連終於耐不住壓力,欲於我軍決戰了。&rdo;
魯肅催馬正欲往前隊趕去,卻見前方一人一騎快速馳來,那人到了魯肅近前,緊勒韁繩,飛身下馬,單膝跪地,神色慌張地稟道:&ldo;稟大帥……占人……占人……&rdo;
魯肅見這人是負責斥候的校尉,便輕叱道:&ldo;有何敵情?慢慢說來。&rdo;
那校尉定了定神,語速很快地道:&ldo;在占人的陣前有很多巨型怪獸,皮厚毛粗,足有三人多高,有著又粗又長的鼻子,兩扇碩大的招風耳,弟兄們都不知是何種野獸,心裡都有些驚懼。&rdo;
魯肅和薛綜對望一眼,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聽那校尉的描述,分明就是占人的戰象。
二人忙驅馬上前,這時前鋒祖郎所部已經在占人軍陣的對面列好了陣式,從將士們閃爍的眼神中,魯肅看出了他們內心的擔憂。以自己弱小的肉體,能扛得住占人巨獸的衝擊麼?
到得陣前,魯肅定睛細看,果然見到對面占人的兵陣之前,有一百餘頭巨象。魯肅雖是第一次見到大象,但他曾看過圖書畫冊,知道這些體型巨大、長有長鼻大耳粗腿的怪獸就是大象。
魯肅還看到,這些大象已經被馴化為戰象,在它們寬大的脊背上,用繩索捆綁著方形的竹框,每個竹筐內有三到四名占人士卒,其中一人負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