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裡,除了生意和教書的事情,朱蕭索剩下的心思全撲在了修煉上。
他的知識儲備讓他沒有任何修煉瓶頸,但修為的提升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一口吃不成胖子,一天成不了聖人。
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修煉也是一個要花費時間、按部就班的事情。
不過,沒有人會牴觸修煉。
因為修煉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就像在書院學習一樣,只要肯花時間,耐得住寂寞,或多或少都能有提升。天道酬勤與否尚有爭論,但修道酬勤顛撲不破。
兩年的時間,朱蕭索日夜修煉,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修尊古境。
彷彿回到了前世高中那段枯燥單調的生活。而這樣的苦修,也讓他的修為突飛猛進。
兩年多的時間,他居然突破到了尊古境四重。
至此,他的平靜生活也結束了。因為國主的壽宴即將舉行,他需要準備出發了。
和他一同去的,是求仙城城主朱景嶽,鎮妖城北都護謫七濤,很不情願的前謫仙國第一天才華晉冕,還有一個激動不已的小小刑司陳樸南。
本來朱蕭索覺得此行危險,想著不帶陳樸南,但詢問陳樸南的看法時,他斬釘截鐵地說想去。
既然他把吃看的比天還大,朱蕭索也就答應了。
陳樸南終究還是等到了這一天。他無比感激於朱蕭索的重信守諾。
除了這些人,還有城主府侍衛與左江山親衛隨行,保護朱蕭索等人的安全。
也許是刻意避嫌,這些一同出發的人,沒有表現出特別近的關係。朱景嶽、陳樸南和侍衛乘坐城主靈車,謫七濤和親衛乘坐戰車,華晉冕乘坐華家的靈車。
被三架氣勢非凡的飛行法器圍在中間的,是踩著假髮的朱蕭索。
朱蕭索雖然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但依然感覺很丟臉。
再加上空中又不適時地下起了雪,讓朱蕭索倍感淒涼。
鎮妖城和求仙城的車他是上不去了,能打主意的只有華晉冕了。
朱蕭索和華晉冕此前只見過幾面,感覺是個好說話的人,蹭他的車應該不難。
不過,體面人的蹭車方式,當然不是直白說出。
朱蕭索靠到華晉冕靈車的車窗外。
“華道友。”
華晉冕拉開窗簾,撤開窗欄,解開窗鎖,推開窗戶,一手捧著暖爐,一手拿著靈果,隔著窗紗問道:
“朱道友有何事?”
朱蕭索嚥了下口水,微笑著說道:
“華道友,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聊一聊。”
“哦,好的。正好我也想聽聽朱道友的故事。”
兩個人就這麼,一個人站在假髮上大雪紛飛,一個人坐在靈車裡四季如春地,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理想,足足聊了兩個時辰。
直到朱蕭索不知道自己是氣得發抖,還是凍得發抖,才“意猶未盡”地結束了這次對話。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華晉冕合上窗戶,關上窗鎖,推上窗欄,拉上窗簾。
在拍賣會上,華晉冕是個話多活潑的人,朱蕭索以此推論他應該也一樣熱情好客。
可是,朱蕭索猜錯了。
靈車裡的車伕問道:
“少爺,小人看朱教授凍成那鳥樣,都還笑著和您交談,屬實不太容易。而且,我看您好久都沒有和人聊天這麼開心過了。要不把他請進來,和您繼續聊天解悶?”
“六陽,我不把他叫進來,其實也是為了他好。我已經被踩到泥巴里了,和我走太近,對他這種天才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少爺,您倆都是天才,天才之間惺惺相惜,不是正常的麼?這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