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軍,我們是來幫前鋒營忙的,你怎麼能這麼做?”
“對啊,我們明明是好心前來,就算查不出來,也罪不至死啊!”
“是啊,我們是無辜的!”
面對幾人的申辯,陳古佑仍舊面帶笑意:
“無辜?好心前來?如果沒有主帥賞的一千軍功,你們會來前鋒營這種地方辦事?”
“陳將軍,有功當賞,這也沒什麼問題!我們幫了忙,一千軍功就是我們應得的!”
陳古佑臉上浮現出輕蔑:
“你們能來這裡,應該是知道一千軍功有多珍貴。既然你說你是無辜的,那我問你,這一千軍功的肥差,為何會落到你的手上?你總不能跟我扯,說你正好趕上了吧?”
“這……”
“你們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恐怕都是背景不俗的世家子弟吧?當然,能被仙門選來執行我前鋒營的任務,應該是腦子不錯的世家子弟。”
“世家子弟有罪麼?”
“當然。你們這些世家之所以能在後方為非作歹樂逍遙,就是因為我們鎮妖軍在前方打生打死,搏出了一片安逸。你們的修煉資源,大都是你們家族在城邑瘋狂吸百姓和散修的血得來的。在我眼中,你們自從生下來就是有罪的。”
“可是我們家中也有人來鎮妖軍服過役,殺過敵!”
陳古佑眼神更是不屑:
“你說的參軍,應該是指在後面那座鎮妖城裡喝喝茶,聊聊天。划水摸魚十幾二十年,靠資歷熬夠了一萬軍功,拿到突破卑今境的資格後拍屁股走人吧?反正我們前鋒營,一個世家子弟都沒有。”
然後又冷冷地看著朱蕭索等人:
“昨天前鋒營戰死兩個換骨境中期的修士,他們在前鋒營拼殺了七八年,也才攢下了五百多軍功。加上前鋒營撥出的陣亡撫卹,也不過七百多軍功。你們何德何能,刀不染血衣不粘塵地吃下這一千軍功?”
有一人辯駁道:
“有一說一,抓妖鼠的任務只有我們能做!你們連靠近妖鼠都做不到,必須依靠我們!物以稀為貴,我們就是值這個價。”
“那就證明給我看。抓住了,一千軍功我替主帥出了。抓不住,那就別怪我拿你們幾隻小蠹蟲,去穩定軍心。”
陳古佑說完這些話,喝了口茶:
“有什麼問題,問吧。”
但是,等待他的還是沉默。
之前的沉默,是三城仙門子弟在互相提防。
這一次沉默,是大家已經無心執行任務,在想保命的策略。
這隻妖鼠,上次露面還是十三天前。
要是它再連著十天不露面,或者已經逃走了,那他們六個豈不是直接就交代在這裡了?
眾人想起門外那幾個血淋淋的腦袋,背後一涼。
這個陳古佑,是真的敢殺人的。
何況如陳古佑所言,在座的六個人確實都背景不俗。
不能坐以待斃。
於是,每個人都連著發出了好幾道傳音符。
陳古佑只是冷笑一聲,並不阻攔,繼續優哉遊哉地喝茶。
朱蕭索也不想白白丟掉性命。
接連給華加瑛、歸雲風和朱景嶽發去求救的傳音符。
不一會,三個人都回了訊息:
“完成任務吧。前鋒營裡只有軍法,仙門規矩和官府法令都形同虛設。”
“你怎麼去了前鋒營?好好完成任務吧,誰也幫不了你。”
“前鋒營的事,沒有迴轉的餘地,朱教授好自為之吧。”
都沒有過多解釋。
想要活命,就得完成任務。
朱蕭索的心頭涼了一截。’